苏卫东以前从来不把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关系带到家里来,就算家里来了客人,要么叫一声叔叔或者伯伯,也从来不说是干什么的,想到这,苏海星自惭的笑了笑,也许乔治说得也对,我就是个从小被关在笼子里保护起来的金丝雀。
现在心里存了好多疑问,只有爸爸可以解开,但是爸爸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苏海星不敢想象,刚刚没有了妈妈,爸爸如果也没了,这个家就彻底散了,自己将何去何从,这到底都生了什么?
当天晚上,苏海星又去拜访了林太叔公,专程去把爸爸失踪的事给林太叔公和文叔公说了一下,两个老人心中已有分论,也没有感到多意外,只是安慰苏海星,会尽力帮她寻找,让她好好守住苏卫东的家业,等待消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林太叔公最后说的话,苏海星只得答应下来,拜辞了二位。
往后几天,杰瑞果真每天早上都到店里来报到,苏海星每每想劝他走人,都被祥嫂留了下来,祥嫂说这人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没有得到家庭应有的关怀,时间一长,一个大好小伙子就这么废了。
苏海星看他那“毒瘾”晚期的身子骨,怎么也看不出来一个大好小伙子的模样,不过木工活倒是做得挺精致的,橱窗、货架、柜台都一手包揽了,还把办公室和工作室的旧家具都出新了一遍。
苏海星难得夸赞一下他的手艺,他尾巴还翘了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祖上可是大清朝雷氏家族,知道样式雷不,皇家特供,就我打得这衣柜,跟当年西太后屋里的,那是一个款式。”
这牛皮一吹起来,把店里的店员都逗乐了,祥嫂笑着笑着,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这手艺,何必干那强人耍横的勾当。”
“那您就甭管我了,千金难买我愿意,俗话说得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吧,你怎么知道我这样活的不开心呢?”
苏海星见他说话,竟还蹦了句古语出来,料想他也是受了点教育的,肚子里还有些墨水,或许真得如祥嫂所说,他之所以心甘情愿、乐此不疲的做一个流氓,真得跟他的家庭经历有关,只是自己家毕竟只是个成衣店,不是搞装修的,想拉他一把也是有心无力。
苏海星想起之前总是有两个壮汉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道:“怎么你现在出门,都不带你的两个手下了?”
杰瑞这时突然把手里的活一顿,表情有些僵直的说道:“那两个……可不是我的手下,我一个小老么,是个人都是我老大好吧。”
苏海星奇道:“不是你的手下?那是你的保镖?”
杰瑞尴尬笑道:“那……也不是。”
苏海星这会更奇了:“那他们两个干什么的?你们该不会每次都是在我店门口偶遇的吧?”
杰瑞有些不耐烦了,道:“您要是说偶遇就是偶遇的,能不问了么?”
苏海星见杰瑞突然有些翻脸的模样,心道:“这小子浑身上下处处是心眼,又爱惹事生非,没准别的地方还惹了什么祸,老追着问也不好,揭人家的短。”
谁想苏海星不问,那杰瑞反而支支吾吾的开口了,竟然是跟自己有关的:“我说,你爸爸是不是跟科比诺家的结下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