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樱桃咬了咬嘴唇,带着无奈,轻叹一声,一副虽然冤屈得很,却为了大局和血往肚子里咽下去的感觉。看的石虎一阵心疼,看的石邃咬紧了牙龈,看的成英缩下了脖子。
“石邃!你堂堂赵国的太子怎么能被一个女子乱了心神?”石虎大声斥责道。
“父亲,你又是为了什么乱了心神,伤了我母亲的性命?”石邃怼着石虎,叛逆的声线,带着不屑,带着冷哼。
“你!逆子!”石虎气的咳嗽起来。
郑樱桃一看石虎气的岔了气,连忙拍着石虎的胸膛,一边帮这石虎顺气,一边对着石邃说道“太子,无论如何,陛下都是你的父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你的父亲?再说,陛下对你是如何的尽职?自从陛下称帝以来,凡是你想要的,哪一个不是挑着最好的给你?凡是你喜欢的,哪一次不是紧催着给你送来?你这东宫里,有多少东西是连皇宫大内都没有的?凡是稀奇珍贵的,陛下自己都不要,直接送到你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郑樱桃次带上了怒气“难道你不知道父恩吗?你不知道你在陛下的眼里不只是一个臣子,也不仅是一个太子,更重要的是他第一个儿子,他最喜欢最重视的儿子!陛下百年之后的继承人!陛下对你如此的好,你为什么不知道感恩呢?你看你把陛下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石邃冷笑起来“我把父亲气成什么样子了?我看是你把父皇气成什么样子了,才对吧?你不知道这坊间传唱你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害?当真是马不知脸长!”
郑樱桃气的肩膀都抖动了起来“太子,我郑樱桃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我自问从没在你面前摆出什么嫡母的架子吧?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了你鞍前马后忙个不停,只为了还你一句郑樱桃还算会做事的评价吧?可你怎么对待陛下和我的?你不知君恩,不谢父恩,整天怨天尤人。一个太子不想着如何为国出力,每天都想着如何怨怼自己的父亲,每天都想着如何辱骂我郑樱桃!我不明白,你的怨怼,你的辱骂,你的责备,甚至你的任性,对待赵国到底有什么用处?难道国富民强的赵国不是你这个太子所希望的?”
郑樱桃话刚说完,石虎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的确,石邃是自己的好儿子,却不是个好太子。国家交给这也一己之私就胡乱作为的太子手上,只怕真的会亡国了。
石邃虽然傲慢无礼,虽然任性妄为,可石邃深知自己父亲的心里和表情。如今石虎皱眉垂眼的举动,正在说明郑樱桃说进了父亲的心坎里,父亲正在认真思考郑樱桃的说法,也正在认真思索郑樱桃的提议,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太子。若是这般,自己的储君之位,只怕是朝不保夕了。权力的欲望,众星拱月的尊荣,让石邃有些气馁。
石虎看向石邃,眼睛带着审视“寡人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杀了这个妖妇,让寡人看看你作为太子的取舍。第二条,保住这个妖妇,寡人保住你的爱情,但是寡人不会为你赌一赌这江山气数,你若选择了这个妖妇,这赵国便不由得你了。”
成英眼睛眨了眨,这陛下到底是动摇了石邃的储君之位,如此,成家得另选贤明了。可十年之内,也只有石宣和石韬可以让自己来押注了。又一阵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唉……
石邃咬了咬唇瓣,低下头看着艳丽无双的娄颖丽,带着可惜,叹了口气,承认失败的模样看向石虎“父亲,孩儿要江山不要美人。”
石虎满意的点头,算是觉得自己儿子有那么一点的理智和聪明,对着下属说道“来人,给寡人把这个妖妇拉下去!对外就说这个妖妇病死宫中,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石虎看向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寡人欠你成家和娄家的,定当会予以偿还。这个事情,就此为止吧。”
成英赶紧谢恩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成家和娄家定当感恩国君的好意。”
石邃犹如一匹狼一般,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地上死去多时的娄颖丽,眼睛眯了起来,既然我为了江山丢了美人,自然我会为了美人,让你们这些还是我美人的贱人,不得好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