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道杀胡令,让胡人和汉人无月不战;这三道杀胡令,让戍边卫国的胡人士兵也被杀了个干净。这三道杀胡令竟是让中原羯族,石虎和石勒的本族人灭绝。
苏念秋拿着最新的杀胡令挑了挑眉“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晋八王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永兴元年,胡狗鲜卑,大掠中原,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羯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永嘉四年,围猎汉民,王公忠烈射死者十余万。不日,夷人匈奴,四面纵火,烤汉为食,死者二十余万。太兴元年,愍帝受辱,崩于匈奴。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中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闵,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闵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致敬网络盛传的杀胡令)”
苏念秋笑起来“冉闵不才,奉天讨胡,蛮夷当诛!”
“好大的口气,不过为北方汉族复仇,这个冉闵啊,确实是有一套。”宁以恒端起茶杯。
“这倒也是,这杀胡令只怕会成为晋朝历史上璀璨的一笔,不说冉闵的嗜杀,就单单这个为汉族复仇的英雄主义,就足以名烁古今了。”苏念秋点点头。
“娘子,如今这杀胡令一出,只怕这羯族和羌族剩余部落会跟慕容恪联合了,这燕魏两国怕是要争一个你死我活了。倒也是极好。”宁以恒淡淡一笑。
“这倒也是,要给东晋留下一些时间,但愿我晋朝国祚昌隆。”苏念秋看了一眼一旁闷闷不乐的宁瑶,笑起“怎么?又跟你那个小媳妇吵架了?”
宁瑶无奈叹了口气“母亲,我不明白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追了她五年,如今我都二十三岁了,她还是不愿嫁给我?她都二十了,成老姑娘了。”
“那说明你用的力气不对,用的方向不对,还有就是一开始太把自己当回事,让人家伤了心。”苏念秋笑了笑“不过那丫头我倒是极其喜欢的,有着我年少时期的锐利和脾气,是个不错的媳妇。”
“你喜欢有什么用?咱们儿子追不到才是个麻烦。”宁以恒两手一摊。
“父亲,你当年是如何追到母亲的?生米煮成熟饭吗?”宁瑶一句话竟惹得宁以恒轻咳起来。
“咳咳咳,谁跟你说的?胡说八道。”宁以恒老脸通红。
“义父说的,说你中了什么毒,然后找母亲解了。等等?中毒?好主意。”宁瑶也不顾及宁以恒的脸,转身就离开了。
这小子的武功抬高,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留着苏念秋和宁以恒面面相觑。
“以后不要让沈易之太靠近咱们儿子。”苏念秋和宁以恒达成了共同意识。
宁琰摇着纸扇走进来看见父母一副不自在的模样,爱笑的他淡淡一笑“父母亲可是在看大哥?”
“看什么阿瑶,我是在问你,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一房媳妇?你父亲跟你这般大的时候都有你大哥了!”苏念秋立马转移注意力。
糟糕,母亲又来这番话了,当真是自找麻烦,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跟你说话呢,你个小兔崽子,竟然不知道跟你母亲说吗?”苏念秋立刻走过去,习惯性拧他耳朵。
“母亲,疼疼疼,我知道错了。你看,我改天去游历给你找个媳妇来,可好?”宁琰笑起来。
“好好好。”苏念秋笑开了去。
“好好好?有什么好的?”宁以恒冷哼“生了孙子,岂不是要分了你的注意去?莫要跟阿琰说了,让他去玩吧,他还小。”
“小什么小?我还等着含饴弄孙呢。”苏念秋冷哼。一转头却现宁琰跟火烧屁股似得逃了。
“你看你,竟然纵着阿琰。”苏念秋一脸不开心。
“衿衿,怎么这般说以恒?”沈易之走了进来。
“你这次来是为何?”宁以恒看向沈易之。
“为了桓温。”沈易之点点头。
“桓温?”苏念秋皱起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