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然对李俊东的这种分析感觉到兴奋,现在一切又回到最初点,只要在美国把这个刷卡消费的家伙揪出来,那离最终找到苏紫或者说找真相就更进了一步。
既然是刷卡消费,那么这个收款的商家自然是可以找到的,但问题又来了,毕竟这次消费生在美国,还且还是生在两个多月之前,找到了这个商家离找到这个消费者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李俊东现在已有了一些商业头脑,但对于破案子他还不在行,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请教这方面的比较懂的人。
而这方面的高手在他身边就有两个,一个是常年看法制报对犯罪颇有研究的潘越明,还有一个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楮杰。
现在病房里人太多了,苏灿然夫妻走后,李俊东就打电话给他们二人,没多久二人就来了。
把所有资料与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帮忙分析。
二人又给出了李俊东一些不一样的分析,不过最终的思路是一样的,那就是先得找到这个刷卡人,破案永远是在不停地找新证据,并不停地依据不断丰富的证据来调整接下来的手段。
虽然明知苏紫生还的希望渺茫,二人看李俊东心意坚定,都提议他干脆去一次美国,然后到那边请一家私家侦探社或律师事务所去调查这事。
这件事牵扯的不止是美国,除非有逆天的运气否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有结果的,毕竟当初国家外交部与香港的外事局都做过诸多努力,巴格达的警方就算敷衍了事也做过不少工作。
事隔这么久,破案的难度只会越来越大,如果只以短期游客的身份去一次美国,然后外聘一家机构代查这事还没有一个长期有效的监督者,李俊东担心最终的结果就是白花了冤枉钱。
李俊东不怕花钱,但他做事不会这么草率,潘越明二人的建议他认为是可行的,他内心中有了决断。
次日中午,苏灿然又来看望李俊东,并为他打来快餐,二人在病房里一起吃饭。
李俊东问:伯父既然经常跟波尔希国际救援组织的人联系,英文应当过得去吧。
苏灿然回答说: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是学霸级的,英文也很溜,几十年后虽然生疏了不少,但为了女儿这一年多来又把英文重新捡回来了,虽然口语还很生,但笔聊基本都没问题的。
李俊东先试探着问:关于苏紫的事我觉得不能再拖了,也不能再依赖官方那帮人去处理,他们办不成事儿或者至少效率很低,我想这一次就我们自己来想办法,我这边实在太多事了走不开,所以希望伯父你能去美国一次,不知道伯父有没有这想法。
去美国?
苏灿然愣了一下,他当然明白李俊东让他去美国是为何事,但凭一个普通华人老百姓个人的力量,就算去到了美国真能把这么复杂的跨国大案查个水落石出吗?
就算美国这边查清楚了,最终还得回到中东那边去找人,后续还有多少工作要做,要去多少地方,会遇到多少困难,全程下来需要多长时间,需要花费多少资金,都是一个未知数。
苏灿然看着李俊东眼睛,李俊东的眼神坚定,沉默半晌他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
去美国不是一件小事,苏灿然应下这事就代表为了追查女儿的最后一丝希望他得放弃自己的工作,这一步踏出去,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李俊东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苏紫也不可能去香港,最终也不会出事,所以凡事关于钱的事你都不用考虑。
苏灿然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我们决定了自己去寻找苏紫,接下来要花的可不是小钱,几十万美元不算少,几百万美元不算多,花起来可能完全没底的,我手上还有些积蓄,花光了就再找你。
李俊东不会同一个一心救女儿的父亲去争执关于先用钱的问题,他打电话给梅花,让她去银行再帮他办一张可以国际通用的牡丹卡。
苏灿然知道这张卡肯定是给自己的,就感激地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