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夫人在楼上叫伍思齐说有串钥匙找不到了。
他看李俊东与女儿交流开始顺畅,就离座上楼上帮夫人找东西,凯瑞眼睛一转,然后问:“对于真正有能力的人,只需要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不需要有特权,这话是你说的吧!”
这话的思想与李俊东的想法相似,但这话他是不是说过就不记得了。
没得他做出回答,凯瑞又问:“公平与不公平从来都是相对的,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真正公平的土地,真的有能力的人就有勇气在艰难的环境中去创造,就能学会带着枷锁跳舞,这句话你说过的吧!”
李俊东就想起来了,上次伍思齐问他劝女儿回国的办法时,他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就点头承认说:“这是我说的!”
现在他慢慢明白了,伍思齐应当是为了说服女儿回国创业,把上次李俊东跟他说的话都原本照搬给了凯瑞,他的目的估计是想告诉女儿,国内的情况并不如她认为的那样不堪,依然有人能通过合法经营与正当竞争不断展壮大。
凯瑞再问:“枚阳那么多商人,能到伍书记家来吃饭的商人应当不多,你确定你能做得比一般的商人好很多,只是因为你能力出众?”
估计是伍思齐想利用他的成功来说服女儿,把他吹得太过火,所以凯瑞就对他带着偏见与质疑,认定他只是一个关于钻官场控制的奸商。
看着这个对父亲都不感冒并且思想奇怪的美女,李俊东反问:“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品,还是在怀疑你父亲的人品,或者是你在怀疑整个枚阳的官场商场?”
凯瑞哈哈大笑:“虽然说你是个奸商,但人还是挺聪明的,我对国内的各种环境都不满意,我不想利用父亲的官场资源来创业,但也不会影响我爸做他的市委书记,同样也不影响你做你的成功的商人!”
真是个奇葩!李俊东都快无语了。
伍思齐从楼上下来,问:“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李俊东就笑说:“我第一次跟凯瑞见面,但她却认定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您是不是在凯瑞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伍思齐看向女儿,凯瑞就一脸笑意地对李俊东说:“我对你也没有偏见,我老爸跟我说你是一个商业天才,我就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赚钱的,然后好向你学习呀。”
李俊东微微一笑:“基本的商业逻辑企业经营与管理学的书本上都有,但我认为能用嘴说得清楚的商业宝典都是骗人的,我也没必要拿出来卖弄,咱们年纪相当,你也没必要把我当老师。”
李俊东竟然不上道,凯瑞怎么会放过他,就说:“另外我还特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老爸的!”。
凯瑞说白了就是怀疑父亲跟她说的话,而伍思齐把他叫来吃饭也想借李俊东的成绩来折一折女儿的孤傲性格。
他与伍思齐是怎么认识的这个倒可以聊一聊,李俊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伍思齐:“第一次跟您见面应当是在拍卖行,当时您力举的政改工作压力应当不小,拍卖会上绝大部分物业流拍,我记得当时我虽然看好那处健身馆,但手上根本没有资金,你为了分析拍卖会失败的原因,就叫宋凯文了解商人们的心态,是他带我一起去见你的。当时我建义你启动银行按揭付款,因为那样的话我就有钱拍下那处物业,但拍卖行重启时你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所以后来我就向宋凯文借钱,然后两个人一起合作才拿下那身馆。”
伍思齐微微点头:“当是并不是我不想采纳你的建议,还是我根本没有余力来打通银行系统的壁垒,如果真的按你的建议去做的话,那你就无需找宋凯文合伙,也许整个健身馆的百分之百的股份就是你的!”
李俊东笑说:“看起来,我看准了一个项目,宋凯文跟着我赚钱,我损失了部分股份,事实上却让我与宋凯文的关系更加密切,这也导致后面我绝大多数的项目都有汤生源的资本介入,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大家一起赚钱。”
伍思齐说:“你是我看过的眼光最毒辣的商人,也是最善于利用一切资源为自己服务的商人,这样说并不是说你不好,第二次与你见面应当是在你的琴行吧!”
李俊东笑了:“是的,您一定让蒋昌义查过我的资料,但那次你去的雅声琴行,其实那不是我的琴行,只是我搭档的琴行,我与方达合作的是雅声娱乐,雅声琴行是个体户营业执照,方达是百分之百持股。”
“那一次,你又给了我一些建议,好像最后我还是没有采纳,并且那一次蒋昌义认出了你的朋友吕顺,并最终他在当时的假烟厂案子中立下大功,但这些与你也没有多大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