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两条腿忍不住颤抖,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他不敢弄虚作假,这几个头实实在在地磕下,竟把额头也磕破了。“小爷,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天灵堡的坏话,是我放屁。小爷,饶了我吧……”说罢,无痕一个头磕在地上,呜呜地哭泣,再也不起来了。
他这番话,清晰地传到围观众人的耳朵里,随着他话音落地,众人大声欢呼了起来,“聂少爷,好样的,可算是为我天灵堡出气了。”旁边有人说道:“聂少爷向来都是好样的,还用着你说?”这时,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聂少爷是怎么无恶不作的。也有人头脑很是清醒,却也不住点头,暗自赞道:“看来聂少爷,也并不是一味地做坏事。”
聂飞拍了拍无痕肩头,微微一笑道:“好了,起来吧,我说到做到,你认了错,我绝不再难为你。”无痕抬起头,愣愣地瞧着聂飞,也不知聂飞说得是真是假。聂飞道:“怎么不起来?莫非在地上跪着特别舒服?”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阵无痕的脸,摇头叹道:“你看,这流了好多血。马兄,他不是你表弟吗?看他弄的,脸变成了这样,你表弟受伤了,你怎地还不赶快给他治伤?”接着又笑道:“这下右脸上也要留下疤痕了。道爷,我看你的道号该改一改了,叫有痕才对。”
……
聂飞离开后,直接来到天灵堡堡主陆伯文的居所。原来陆伯文曾传音告诉聂飞,叫聂飞事了之后,去住所见他。
聂飞一见到陆伯文的面,便发觉今日的义父很不对头,自始至终,笑容就没从义父的脸上消失过。陆伯文轻轻拍了拍聂飞肩头,笑着说道:“小飞啊,今日实在是义父这十八年来,最为高兴的一天。”
聂飞问道:“义父为何如此高兴?”聂飞脑筋一转,又道:“义父,是不是今天我教训了那侮辱我天灵堡的臭道士,替天灵堡出了气,因此你才如此高兴?”
陆伯文轻轻摇了摇头,“这还在其次,最让义父高兴的是,义父发现,小飞长大了。”说罢,陆伯文的眼圈不禁红了。他一直以来,都盼望着眼前这个义子,能够在修仙一途上,取得无上的成就,为了聂飞的修炼,他想尽一切办法,为聂飞创造有利条件。哪知道,这个义子整日惹是生非不说,从来也不好好修炼,好逸恶劳,不知刻苦,灵气等级始终都是炼气一层,止步不前。陆伯文真是伤心透顶,曾几次在言语里劝诫过聂飞,可他总也不听,说过之后仍然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