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澳洲不同于非洲那般燥热,海洋的季风让空气中都布满着湿润的气息。
澳洲岛的沿海边缘地区,高大的亚热带灌木林和低矮茂盛的橛子植物让这座被海洋包围的内陆充满了生机。
从非洲金伯利钻石矿巡视一圈回来的姜胤,一下子还无法从非洲的旱季适应到澳洲潮湿的雨季。
澳洲岛的发展是新宋国统治下四个地方种发展最快速的地区。
没有了国家的束缚,澳洲新宋国的国民清一色的全都是军队中的青壮年男子,为了能够一次性就灭掉姜胤,赵光义派遣的军队大多都是些青壮年男子,连老弱都比较少。
这样的决策可让姜胤占了个大便宜。
一个国家如果一开始全部都是青壮年,这意味这个国家一开始不需要任何财政上的支出用来抚养老人,也不需要花一分钱用于照顾孩子,构建教育。
澳洲新宋国的每一个国民都是具有独立生存能力的成年男子,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不需要进行任何培养,从而自主创造价值。
这使得澳洲新宋国的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
汉人从骨子里是有一种贪婪的,不论是贫穷到一贫如洗,还是富有到富甲天下,他们都会不停地继续朝自己的身收敛物资或者赚取财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危机意识,一种同冬眠动物在夏季疯狂的储备粮食一样,这是在为今后动乱时保存物资做准备。
这种危机意识不知不觉的已经传承了数千年,已经牢牢的刻在了汉人的骨子里,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有发觉过。
自打在澳洲分过田地之后,整个澳洲的国民们就像是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没有贫富差距的时代,是最让人充满期待与希望的时代。
早在分田地之前,还有大批的俘虏表示对欧洲岛的不满,他们仗着人数巨大,不但闹着要回大宋,而且三天两头的就有一小撮人的逃离软禁的区域,遁入澳洲深处的丛林从此杳无音信。
但是在分田地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逃走了,在大宋,这么上等的土地,他们连一亩都不可能分到,那些都是大地主的专利。
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人居然可以分到五亩田地,并且白纸黑字写着永久的所有权,他们可以转卖、赠送、盖房,只要是他们名下的五亩土地,他们可以随意处置。
土地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人人都期盼着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现在新宋国不仅给了他们土地,还给的不止两三亩,而是五亩地,要知道,在大宋,四亩土地所生产出的粮食就足够一般的五口之家正常生活了,新宋国分给他们的土地比四亩还要多上一亩。
所以当王嗣宗带着众多官员去给那些军人们登记土地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全都是屏息凝神,甚至不敢大声做声,生怕到手的土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