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沉默望着我,眼底是细碎的波光,他的眼神穿透力十足,仿佛一下就能射/进对方心里,他定定的看着我,良久忽然抬起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我这次立刻心领神会了,特别狗腿的弯腰拿起来,双手奉送到他面前,“四哥您喝。”
他默不作声,仍旧看着我,手伸过来,在抚上杯身的霎那,忽然一个反转,握住我的手,他渐渐用力,我始终隐忍,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没有半分钟我就败下阵来,我额头都冒出了细汗,朝着他求饶,“四哥我没有恶意。”
他抿唇轻轻笑了笑,“有点劲儿,练过吗。”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练过,那么他会对我产生戒心,为什么这么巧,我和黄秋媛在这个场子里,她又和别的女人打了起来,闹的不可开交,目的竟然是要荧屏服务员,我紧接着找上来,我和黄秋媛的胸口位置都隐藏着一个微型对讲机,这种组织不可能不了解刑侦的手段,他一旦找人搜身,我们势必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而如果说没练过,刚才我确实在和他较劲,练过人的手腕,力气要大一些,而且骨骼比较硬,内行人一模就摸出来,我说了假话,他反而会多疑,这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顿小魏,这个混蛋,让包头上来不行吗!非得让我装她老公,我要是真的也行了,我他妈小命儿这么玩完了我不是冤死吗!
我嘿嘿一笑,“四哥,您看呢。”
他眸子一眯,“我看你小子是个鸡鸣狗盗的小杂种。”
他说完那两个人都在哈哈大笑,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您真是慧眼如炬啊,可不嘛,我娶我老婆时,我丈母娘死活不同意,说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我这种男人,太亏了,我那时候就下海了,我不是咱东莞人,我是外地的,我们那个城市,我混不下去了,好多地方都知道我,我都偷遍了,不过我跟个师傅学了点功夫,一般人我能斗几个来回,但像您这样的人物,我肯定连屁都不行啊。”
我说的挺诚恳,可黑狼似乎并不买账,“我看你不像啊,有点书卷气,不像扒手。”
“我当然不是了,我也是正经的读书人,这不是赶上社会就业难,大学生还找不到工作呢,我认识几个字读了几年书又算个屁啊,为了娶媳妇儿,什么下三滥的差事都干了,四哥好眼力啊,敬佩敬佩。”
黑狼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开,摸出一根烟,黄发男人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又扬起下巴朝着烟盒点了点,“来一根吗。”
鬼知道他那是什么烟啊,夜场什么东西没有,万一里面藏点迷魂药,我抽了把实话都吐露出来了,那不是找死吗。
我摇头,“我这种土人哪配抽您的烟啊,您这不是折煞我吗,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烟,你何必把山珍海味喂猪啊,我自己有,别污了您的鼻子就行。”
我掏出自己的烟,点了一根,又俯身给黄发男人,他狠狠推了我一把,“滚滚滚!”
黑狼拍了拍黄发男人的肩膀,“别这样,我不喜欢仗势欺人,他并没有做什么。”
黄发男人点头,瞪了我一眼,黑狼又说,“你们先出去,就留下我和他。”
肥胖男人愣了愣,“四哥,这不好吧,这小子是谁咱都没跟,别他/妈使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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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一笑,“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吗。”
他们没说什么,站起来走了,到门口时,将黄秋媛也带了出去,她对我说,“我在一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