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秋水在那看着自己发愣,朱由检被她盯得有点心慌,在自己身上来回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听朱由检叫自己姑娘,这时候叶秋水才反应过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见还是自己昨天换上的那一身男装,这才放心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
朱由检道:“我不光知道你是个姑娘,我还知道你跟今天后山的炮声有关,更知道你有个同伙叫项陆扬。”
叶秋水越听越心惊,她不知道这个朱由检,到底还知道多少,但是表面上却强装镇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后山的炮声,更不认识什么项陆扬。”
见叶秋水否认,朱由检开口道:“放心,本王并不是想追究你们的责任,本王只是想认识认识你在受伤昏迷时候,一直喊的那位项陆扬,我想好好的感谢感谢他,是他帮本王了去了一块心病。”
“其实魏阉的那个冶炼厂,我早就想炸了,奈何一直都是有心无力,这次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不感谢你们呢!”
听朱由检这么说完,叶秋水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真是病糊涂了,这个朱由检跟魏忠贤向来不合,他刚一登基就宣布了魏忠贤的十大罪状,将魏忠贤的势力,连根拔起了。
想到此叶秋水道:“不错,魏阉的那个冶炼厂的确是我们炸的,我们刚开始并不知道那里有冶炼厂,只是想混进康王府,弄点小钱,但是谁成想误打误撞进了那个冶炼厂,在知道那是魏阉要造反用的秘密基地的时候,我们索性就将那里炸了。”
朱由检不解的道:“你们跟魏阉有仇?”
叶秋水冷笑了一声道:“你问问这天下,除了魏阉的党羽,哪个人跟他没仇?”
就叶秋水对历史的了解,她知道朱由检喜欢听什么,也知道朱由检想要做什么,索性就先挑他爱听的说,先用朱由检这个护身符,过了这关再说。
看着义愤填膺的叶秋水,朱由检叹了口气道:“我也跟皇兄说过多次,但是奈何皇兄整日沉迷于木匠工坊,无心理会朝政,任由魏阉兴风作Lang,长此以往,我怕我大明江山早晚会落入魏阉手中。”
叶秋水道:“魏阉如此霍乱朝纲,天下黎民早就怨声载道,现在坊间都在疯传,说此次王恭厂的爆炸,就是祸起魏阉,是老天对当今圣上的警告,如果长此以往,这江山社稷,即使不落到魏阉手中,也会有旁人取而代之。”
虽然叶秋水说的话很是大逆不道,但是这些正是朱由检想要听的,朱由检由于长期身居高位,身边的人都惧他三分,根本就没有人敢这么跟他交谈,再加上他要谈的都是大逆不道的话,就更没有人敢听他说了。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叶秋水这么一个什么都敢说的人,朱由检怎么能放过这个倾诉的大好机会,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叶秋水的床边,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躺在一个坐着,说起了国家大事,说到高兴处,朱由检兴奋的手舞足蹈,说到悲哀处,朱由检又会黯然神伤,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