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完全没有了主意:“那......你看怎么办呢?”
“只有一个办法,”龙可云说道:“我们把电报发到八路军住武汉办事处,再由他们转到军统总部。”
“可......军统会不会怀疑到我是你们的人?”
“应该不会,在他们看来,如果你是我们的人,我们就不会冒这个险。”
“那我怎么向他们解释?”
“你就说碰到了当年参加五卅运动时的同学,情急之下让他帮了你这个忙,之后,你除掉了他。”
“只好如此了。”凌风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国共合作都快两年了,我们还不能......”
话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几十天前,他可是亲眼看到茅处长在监狱里,处决了游击队的“犯人”。
“为了民族的大义,我们党历来是光明磊落的,问题出在国民政府里的顽固派和特务集团。”龙可云不想就这个话题进行深入下去,说多了怕凌风接受不了,话锋一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见面处,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
龙可云指着旁边的衣帽架告诉他,每周三下午一点,如果凌风想见面的话,就把一件外套挂在那里,第二天下午同一时间,龙可云就会到这里来与他见面。
龙可云并没有提出其他任何要求,凌风却主动表示,如果延安方面需要他做什么尽管提出来,他一定全力以赴办到。
“对了,”龙可云最后提醒凌风:“以后有这些重要的军事情报,你必须亲自验证,最好看到原件,绝对不能途听道说,更不能相信鬼子会把真实的情报告诉你。”
凌风羞得满脸通红:“谢谢指教。”
“至于冷世东的事,我们可以在电报中暗示一下。”
凌风立即警觉起来,刚刚龙可云可是亲口对他说,凡是必须经过自己的验证,冷世东他见都没见过,不能听龙可云说他是叛徒就是叛徒吧?
“暗示一下可以,不过最好不要指名道姓,就说怀疑吧?”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龙可云问道:“你大概还不认识冷世东吧?”
凌风点了点头。
龙可云用手一指窗外:“看到没有,那个刚刚从电影院上黄包车的人,就是冷世东。”
凌风朝下一看,一个身穿风衣,头戴礼帽的男人,正跨步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而那个拉黄包车的,正是上午把他从英子家路口,拉到鬼子总领馆的那个游击队员。
凌风忽然问道:“既然你们知道他是叛徒,为什么不除掉他?”
“这是军统内部的事,我们不想授人以柄。”龙可云解释道:“再说了,我们的原则是能不暗杀就不暗杀,包括日伪在内,因为我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情报,暗杀容易暴露目标。”
“那个面摊的老板呢?”
“他是我们的叛徒,对我们在上海的组织破坏很大,所以我们从安庆调人过来除掉了他!”
凌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太湖游击队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上海。
离开茶楼后,凌风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家中,刚刚进门,身后突然传来铃木善信的声音:“凌君,刚才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