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红见了一愣,这刘大翻译是怎么了?啥时候了还喝酒?并且就喝了一口,怎么就像喝了几天几夜似的,连走路都走不稳了?难道......
董红猜测得没错,刘大翻译就要安全地靠近城门口的守卫,他才有机会制住守卫的伪军和鬼子兵,而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出一个醉鬼的模样。这样的好处有很多,当然不外乎两点,第一,醉酒,不会引起伪军和鬼子兵的怀疑;第二,天黑以后,城里鬼子实行全面宵禁政策,不准人们在街上东游西逛的,违者,抓起来,但是不会立刻开枪射杀。所以装成酒醉后,就更能接近鬼子和伪军,到时候,自己轻松就会控制局面。
“喂,干什么的?”面对刘大翻译跌跌撞撞地直向伪军的障碍物走来,一个个头稍矮的伪军见状不对,取下挎在肩上的长枪,大声对化过妆的刘大翻译吼道。
刘大翻译身子一斜,差点栽倒似的,一边摇摇晃晃,一边举起手里的酒壶来,做出一个饮酒的样子,一下子扑倒在障碍架上:“酒,酒,喝酒,喝酒去。”
“混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另外三个伪军见了,也是如临大敌一般,手握长枪,慢慢靠近趴到在障碍架上的刘大翻译,其中一个年长的伪军用枪管撸了撸刘大翻译的肩膀,也是一声怪吼。
“长,长,长官,喝,喝,喝酒,酒去。”刘大翻译不想跟伪军多说什么浪费时间?他只想快点引来趴在工事上的两个鬼子,于是依然一副口吃不清的样子对着四个面面相视,不该咋处理这事的伪军说完,然后头一低,竟然趴在障碍架上,像是要睡觉似的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咦!这刘大翻译怎么了?怎么还趴在障碍架上了?远远观看的董红心里直犯嘀咕起来,他这是真醉了吗?
“三哥,咋办?”个头稍矮的伪军见刘大翻译穿着像是个农民,但是手里那精致的酒壶,可不一般,于是愣了一愣,有点搞不懂刘大翻译的身份来了,要知道,这些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太君扮成乡民模样,进进出出往返县城,不知道干什么去?就在昨天自己值班时,向一个乡民模样的中年人要证件,没想到那人不给不说,还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老疼老疼不说,还把自己弄得一愣一愣的,后来班长来了,大骂自己不长眼,说是向太君要什么证件?想想这事还真他妈的冤哪!难道今天又会碰见这等事?况且,皇军实行宵禁令以来,谁还敢夜里在大街上醉酒啊!看来自己还是小心点好,别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叫喊呢。想到这里,个头稍矮的伪军偏头问身边年长的伪军。
“这年头宁愿放过,不能认错,你娃昨天就是个教训,再说皇军都看着呢,我们也不好私自拿主意,还是去和皇军说说吧,皇军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年长的伪军摇摇头,也对刘大翻译的模样和他手里的酒壶给弄懵了。
“是。”个头稍矮的伪军应了一声,就要转身去报告给鬼子兵,没想到他刚一转身,就看见两个鬼子兵已经出了工事走了过来。
“八嘎!他的什么的干活?”高个子鬼子兵指着趴在障碍架上的刘大翻译,问年长的伪军。
“太君,他的,醉酒的干活。”年长的伪军讨好似的笑着回答。
“八嘎!快快地弄走!死啦死啦的!”另外一个矮冬瓜似的鬼子怒吼。
年长的伪军闻言,暗叫一声苦也,慌忙指挥了两个伪军翻出障碍架,去扶趴在障碍架上,像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刘大翻译。
都说醉酒的人,浑身软如稀泥,这话还真的不假。趴在障碍架上浑身酒气的刘大翻译不仅身体特别的软,而且还非常的沉,沉得就跟粘在了障碍架上了似的,任凭两个伪军使了吃奶的力气,可是怎么搀扶就是扶不起来。
这情形看得两个鬼子兵在障碍架里面,哈哈直乐,嘴里还叫嚷着:“废物,八嘎,饭桶!”之类的恶毒话语。
“三哥,这家伙也太沉了,弄不起来啊?”扶刘大翻译左膀子的那个伪军也不管鬼子兵如何大骂,像是真累了,干脆放开刘大翻译的膀子,哭丧着脸向年长的伪军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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