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来看看你,与你说说我的心事外,还有一件事要你答应我。”董红表情认真地说道。
“什么事?”刘大翻译一鄂,他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要你教我杀鬼子的本事。”董红的话像是直接给刘大翻译下命令似的,不是请而是直接要求。
刘大翻译闻言,苦笑:“你要跟我学习杀鬼子的本领?”
“对!”董红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我?”刘大翻译不明白了,董红身边不是有很多杀鬼子的能人了吗?比如,号称枪神的马多文,千里之外弹无虚发;炸弹专家刘柱,改装炸弹可谓一绝;还有带兵能力超强且单兵能力也不弱的方刚,顺便跟他们学一手两手的,杀鬼子这事不就容易多了吗?
“因为你的杀敌技巧是我最为欣赏的,也是最适合我的,所以我觉得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教授我的杀鬼子本领。”董红道。
“不会单单在于此吧?”刘大翻译自己也感觉这话有些怪异甚至于多余。
“你猜对了。我这么说的原因有三:第一,我想天天能看见你,和你说话;第二,我要让死在我手里的鬼子受尽恐惧而死,不是远距离狙杀或者说是轻易无痛苦的死去;第三,你也知道我先天体质,不适合远距离奔走和背扛超重武器。所以综上所述,也只有你的技艺才是我最想学习的也最实用于我的。”董红头头是道地说得刘大翻译一脸的错愕,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觉得我的杀鬼子的技巧不太费力,简单适用,对吗?”刘大翻译苦笑着补充出来。
“难道不是吗?”董红疑惑地看着刘大翻译问道。
“你要这么想,你就大错特错了。每一项杀敌技巧,不是光凭想想就能做到的。就好像你说的话一样,谁都不是天生的。任何事情都必须付出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的,包括,我的这种在你眼里看似简单的杀鬼子的技巧,无一不是经过千锤百炼达到的。所以,每一个技巧性的活,都必须付出汗水的。古人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这个道理。你明白吗?”刘大翻译苦笑着说道。
“我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了。你的手段很多也很精通,我想要学,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完,更别说学精通了。所以,我只要求你教我一种杀鬼子的技巧,那就是玩刀。我要是学会了这个技术,那么近距离杀鬼子不就顺利多了吗?这个不仅适合我的先天不足,也同时更能发挥我作为女人的能量,不是吗?”董红一边说完,一边从腰间拔出了小刀,在手里一晃,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不适合去杀人,你明白吗?这是没有可能回头的不归路,你那么善良,我不想你的双手沾满着血腥味儿,你懂吗?”刘大翻译摇摇头道。
“小鬼子还是人吗?他们连畜生都不如,我能杀他们,就是为民除害,你怎么能说是沾了他们的血腥就会毁了我的善良呢?”董红不依不饶地反问刘大翻译。
“我就奇怪了,你为何突然间变得有这种思想和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了?”刘大翻译不解地问道。
刘大翻译的这一句话,像是戳在了董红的心口上,只见董红突然间神色黯然起来,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眼里充满了熊熊的怒火:“假如你亲生经历过被鬼子的蹂躏,假如你亲眼看见小鬼子惨无人道的举动,假如你看见为了你惨死在小鬼子手里的朋友或者亲人,你说,你还能无动于衷吗?你还能坚守着你内心的那些所谓的善良吗?你还能装作视而不见事不关己的样子吗?你还能说为了不沾上血腥而置身在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杀被蹂躏的环境中吗?或许你能做到,或许很多人也能做到,可是,我却是不能。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受够了,如果不能亲手去为自己受过的蹂躏做些什么?我会有遗憾的,我会对不起我自己的!你明白吗?”说到最后,董红竟然惨然地一笑,落下泪来,不过她硬是坚持着没有因为心里的痛苦而失声哭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虽然很苦,但是还不是时候值得痛哭,因为在此时,她觉得哭泣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是一种自我践踏的举动。所以,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