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刘福通带兵相助,聊城府早就被你给打下了。”布诺还在愤愤不平。
“败了就是败了,下一场再好好打就是。”察罕并未责备布诺,显是知道对手的厉害。
“多谢将军!”布诺拱手道谢。
“咱们是兄弟,何必如此生分,这次的失利我先帮你压下,不过不允许有下一次了。”察罕对这个义弟颇为照顾。
“知道了大哥!”
第二日一早,张翠山亲自敲响大钟,所有的将士集合,做好战斗准备。丘八们都很期待下一步的行动,个个磨拳擦掌,兴奋无比。
张翠山亲自带队,出城不过十里,就和蒙古的前路队伍照上了面。
“察罕!”张翠山眼尖,老远就看到阵前横枪立马一员战将,正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察罕。
他这次卷土重来,莫非有了十足的把握拿下聊城府么?张翠山心下猜疑,打马上前。
“久违了察罕将军,想不到这么快你就领兵南下了。”二人也算老相识了,张翠山笑其数战无果,屡败屡战。
察罕铁青着脸道:“张翠山,你先别得意,这次领兵的并非本将,本将只是大军的前锋罢了。”
“那领兵的莫非?”张翠山心下一沉,以察罕的身份甘愿作先锋,那一军的主帅肯定更是不凡,该不会是伯颜亲至吧?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察罕淡淡地回了一句,掉转马头回归本队。
“杀!”两军列阵严待,张翠山和察罕几乎是同时喊出,二人交手多次,知根知底,连单挑的环节都省了,直接驱动大军作战。
双方各有一阵骑兵朝敌方的阵地发起了冲锋。蒙古军方面出动的是一千飞鹰铁骑,离着老远就搭上了长箭,两轮射击之后又将背后的短矛抛出,若是碰上一般的骑兵队伍,非得死伤惨重不可。
不过,蒙古军来势汹汹,却未达成什么有效的战果,他们的对手亦是一身黑甲的重骑兵,连战马也配上了铠甲,刀枪不入,三**击打了水漂。
偏巧张翠山和察罕存了同样的心思,飞鹰铁骑和特种铁骑俱是重骑兵,本该当作压轴出场的存在,二人开场就想给对手来个下马威,不约而同地将战力最强的兵种给用上了。
黑水军射了两轮箭之后发现无效,立马换成了破山弩,将冲在前面的飞鹰铁骑射了个人仰马翻,可惜距离近了,不然能连发三次,否则连蒙古军的铁甲也挡之不住。
两军狠狠地撞上,顿时展开了肉搏战。
蒙古骑兵的经验丰富,哪怕是黑水军中最精锐的队伍特种营,在实战上亦是逊了一筹,除了冲锋时略占上风,一旦陷入混战,顿时不敌。
两队骑兵都是精锐之师,特种重骑统领胡威立即改变战术,不求伤敌,以七人为一队,结阵自保,任是蒙古骑兵冲起锋来无孔不入,却也守得水泄不通。
“看枪!”张翠山自是和察罕交上了手,察罕一如既往的霸道,但见他枪势如龙,凌厉不凡;张翠山的枪法则是以守为主,枪势犹如江水般连绵不绝,短时间内二人谁也压制不了谁。
斗得久了。察罕渐占上风,二人此番马上相斗,张翠山依然是逊了三分。察罕越战越勇,眼见张翠山一枪使老,大喝一声,飞龙枪狠狠地扫了过去。
张翠山闪避不及,袖子一扬发出一支破山弩箭,将飞龙枪顶了回去,再斗数十合,张翠山后劲悠长,二人已经持平,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察罕见战张翠山不下,正待收兵,忽闻队伍后方一阵大乱,正是程峰带兵杀入军中左翼,这才知道中了张翠山的计。
程峰虎吼一声,鬼头刀上下翻飞,将蒙古军砍得东倒西歪,从左翼杀了进去。
察罕中伏之后心下大急,可是张翠山缠住他不放,只得派布诺去退程峰;刚想松一口气,忽地右翼又袭来一军,打头的正是郭子兴,又连忙派巴特抵住;正面张翠山并未撤军盯得正紧,吓得察罕也不敢回军。
张翠山、程峰、郭子兴三路将察罕军包围,此时双方已是投入六万兵力,喊杀声十里之外依稀可闻。
“该咱们了!”刘福通一声令下,埋伏在三里之外的红巾军骑兵也加入了战场。此时几路精锐已被缠住,刘福通带着五千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蒙古军哭爹喊娘,战骑所过之处一倒一大片,蒙古军中竟是无人能挡其一合。
“胖子休得猖狂,你爷爷在此~!”鲁平眼见小刘尽情屠戳袍泽,拍马赶上,当年他被小刘差点打成残废,将养了大半年才痊愈,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惜鲁平的功夫还是不行,三十余合之后,狼牙棒被小刘一枪挑飞,又重重地在胁下扫了一枪,护卫拼死抢上将其救回,鲁平侥幸拣了一条命,狼狈逃窜。
至此,蒙古军前路三万大军大败亏输,黑水军赢了第一阵。
察罕领着不到一万败军仓惶撤离,张翠山并未追击,收兵回营。
蒙古军吃了败仗,神情低靡,连做饭都没心思了,察罕还没站稳脚跟,就有黑水军的使者上门了。
“奉大帅令,双方半个时辰打扫战场,请察罕将军派人过去吧!”
“大帅?莫非是张翠山自行封帅了?”察罕被这个称呼给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