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鹿杖客凌空飞出,鹤笔翁担心师兄有失,也是纵起身形迎了上去。
二人落地后一看鹿杖客还活着,只是满脸鲜血,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看向张翠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惧之意。
鹿杖客心下大惊,前番他与张翠山比拼掌力不济,那是硬碰硬的较量,内力有所不及倒也罢了,可是他的鹿头杖法却是一绝,横扫整个北地也罕有敌手,哪知没过几招就被对手硬生生夺去,这还是在师弟一旁相助的情况下。
张翠山手持铁杖,掂了掂和自己的轮回枪差相仿佛,信心更是大增,手指遥点玄冥二怪和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阿二阿三,漠然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谢兄,他这可是要以一敌四的节奏啊!宗师级的高手真有这么厉害么?”韦一笑初时认为张翠山只是一军头,指挥作战有两把刷子而已,真要是单挑未必比自己强到哪里去,可是在见识了四大高手的实力之后,坦白说他一个都打不赢,四人齐上怕是连三合都挺不过去,张翠山不会是脑子被烧了吧?
“如果是由教主出手,尽败四人也不在话下,这位张大帅虽说是传闻中的宗师高手,但在我看来却也未必!哎你不是说他要找医仙治病么?”谢逊终于想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对!张兄好像身有隐疾,这才限制了实力的发挥,要不然以他宗师级的修为。这四个家伙在他的眼里还真不是个个!”韦一笑这才明白过来。
谢逊亦是恍然大悟,他自然知道玄冥二怪和秃头兄弟的厉害,在见了张翠山目前的身手之后,知道以张翠山的武功一对一那是必胜,同时对上两个动上点心思也能占上风,可同时对上四个人却是必败无疑。
游目四顾,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中了玄冥神掌,李天垣折了一条腿,战斗力已经成了负数,自己连斗数场早已真气不纯,在这等级数的争斗之中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看来只能麻烦韦一笑了。
“韦兄、谢兄只管照顾好几位教中的朋友便是,这四个家伙虽然厉害,兄弟也尽可对付的了,不必担心!”张翠山将铁杖一横,展开轮回枪法,将四人圈于一处。
鹤笔翁眼见张翠山一杖刺来,快逾闪电,不得己之下收回递出去的铁笔,反攻为守,心下暗惊对方的厉害,小心应战。
张翠山的修为虽高,但目前能调动的真气总量也不过超一流水准,对上这四人已是极限,数月没有好好用功,就拿这四人当靶子练练吧。
阿二、阿三虽然横练功夫了得,可也不敢挡张翠山全力一击,更兼之张翠山的招式闻所未闻,他二人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张翠山兵刃在手,越打越顺,压得四人抬不起头来,再斗数合,四人更是不堪。
玄冥二怪也更是不要什么形象了,二人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气冲牛斗,一身功力消耗了十之五六,再打下去,实不知胜负如何,就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般,心意相通的二人同时放慢攻势,竟是遂生退意。
哪怕不在巅峰状态,也能稳压敌手一头。
且说五人眼见就要分出胜负,又有一人飞奔而至。
谢逊上前阻住,一声呼喝:“来者何人?”
“将屠龙刀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那人身着麻衣,神情漠然,只是手中的铁剑颇为不凡,剑尖上泛着一丝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口气倒是不小!”谢逊虽然战斗力打了个折扣,但他生xing悍勇,提起狼牙棒就攻了上去。
可惜,来人实在是厉害,谢逊的狼牙棒尚未递出,忽觉手上一轻,他连对手如何出剑都没看清楚,就被斩去了半截棒身,剑光又一绞,谢逊的狼牙棒再断,虎口也被震得鲜血长流。
“准宗师高手!你是丐帮的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殷天正见多识广,虽然一时动弹不得,但是眼光犹在,心念电转之下想起来人的身份。
“谢兄,我来助你!”韦一笑飞身扑了过去,出去就是成名绝技寒冰绵掌。
只是他这手功夫对付等闲之人还行,方东白可是比他高明太多,抬手就是一剑,韦一笑招式使老,仗着轻身功夫高明这才避过这夺命一剑。
方东白紧追不舍,韦一笑只得再次后退,哪知方东白的剑势明明已经到了尽头,却是忽地长出三寸,刺在韦一笑的大腿上。
他的功夫本就不及,腿上受伤之后轻功也打了个折扣,才过了不到三招,韦一笑就险象环生,却只能苦苦支撑。
张翠山眼观六路,看出谢逊和韦一笑的形势已然危急,对着四人猛攻几招,飞身一掌,罩向了方东白,可后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张翠山的掌力视而不见,挥笔直点张翠山的小腹:你打我一掌,我点破你的气海。这个八臂神剑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