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凝不敢轻举妄动，没有暨景在，华白凝每一个神经都非常敏感，甚至比在野外更害怕。这种感觉从来到这里就开始了，那感觉就像她的梦境一般，让她觉得真实，却不知所措。

突然，小厅的烛火被点亮了，一个人影照在华白凝的房门前，透过镂空木门上的影子她认出了那人是谁。

瞬间华白凝放松了下来，她知道他回来了，而且是他点亮了烛火让一室光亮，她等待多时的他始终都会回来的。

笑容再次灿烂地绽放，现在的她真的很想他，不管他会不会跟她说出真相。

房门应声打开，小厅的光芒投射进房间里了，也正好落在华白凝的脚边。

“师父。”轻唤一声，华白凝看到暨景正好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想必是来叮嘱她喝药的。

华白凝是灿烂的微笑，但是暨景此时的表情却是木然的。也许是没料到华白凝还醒着，在这时间点他觉得她应该是睡着了。

“怎么还不睡。”皱起眉，暨景轻声责备未能入眠的华白凝，她如此顽皮，要是日后他离开了，应该由谁来叮嘱她好好休息？

华白凝低下头不回答，因为她不能说因为思索事情太久了，所以根本睡不着，当然也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

“我……睡不着。”

华白凝不想回答，但暨景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看那紧皱的眉就知道，也许他是在生气，不单单是生气夜猫子的她，还生气没有按时服药的她。

“其实……”

刚刚还想解释的华白凝，却现暨景先她一步说话了，而且结结巴巴的，神情十分严肃，似乎要说些什么严重的事情。

华白凝也被着凝重气氛感染了，脸上的笑容减少了些。

难道，师父知道了她偷听的事了吗？他是来责备的，还是来告诉她实情的？抑或，师父是害怕被她知道实情？

“小白，答应师父你要乖乖的行吗。”

暨景突然这样说让华白凝十分不安，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华白凝涌起不安，这样的师父她感到害怕，那似乎是离别的先兆。难道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吗？他才要赶她离开是不是？

“你听我说小白，师父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伸手搭在华白凝的双肩上，大掌的力量微微用力些。暨景知道他又违约了，明明还承诺的事情，居然如此容易就能摧毁。

华白凝瞠目结舌，什么是离开一阵子？什么她要乖乖的？他……他的意思是要走吗？意思是我要留下来？

“师父！”

华白凝不太明白，听暨景这样说并不像要置之不理的模样，但是他却说他要离开，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