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景见了这样慌张的华白凝，心生不忍，伸手抓着华白凝捂住脸的手。

“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暨景想要安慰惊恐的华白凝，伸手拉着华白凝的手，却反而让华白凝越害怕，因为她不想被看到。

被拉着双手，华白凝感到害怕，她不敢去看着暨景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嗜血，甚至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且，这一切都会被暨景知道，让他知道自己为了重生，出卖了自己。

华白凝挣扎着，但是力气那里是暨景的对手，很快华白凝就无力了，放弃挣扎只能抵着头不让暨景看见她的模样。

见她冷静下来，但肩膀颤抖着，暨景知道她应该是吓到了，还嘤嘤哭泣着。

伸手抚过华白凝被散覆盖的小脸，大掌把细碎的丝理顺，更擦去华白凝脸上的斑斑泪痕，让华白凝冰冷的脸颊上添上一丝的温度。

感觉到暨景的大掌，华白凝想躲开却没有力气了，这她才现，暨景不怕她的脸，应该说她的脸根本没什么，依然完好如初。

华白凝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刻的安然，不过是暂时的，很快很快，就算不是全身腐烂，她也很有可能要离开了。

如果真的离开了，下辈子还能跟他相遇吗？下辈子他的身边又将会是谁，而我们，是不是就这样渐渐走远，然后两人的过去就这样不了了之？

她怎么做，用自己的能力去交换，不就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吗，不就是不想两人下辈子错过吗。可现在呢，现在她根本无法留下，连短短的时日也不能。

她知道她不能长生不老，也不能长久留在暨景身边，不过她只想用她有限的时日，好好看着暨景幸福，没想到时间会那么快，那么快就来到分别的时候了。

“没事了，没事了，有师父在，你不用怕。”暨景轻声安抚，他知道华白凝受惊了，需要一点时间让她心情平复，需要一个依靠来让她安心。

双手指腹抹去泪痕，也用他掌心的温暖暖和华白凝冰冷的小脸。连一双平日没有温度的眸子，也释放出温暖的气息。手上的力度，变得小心又轻柔，就像拿着一个易碎的瓷器。

慢慢抬起头，对上暨景的眸光，华白凝心中一阵闷痛，忍不住眼眶的泪水缓缓流下。华白凝知道，这样的暨景不会只是她的，以后很多很多的日子里，他会有自己的人生，也会有一个人来填补他的空缺，也许他也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待那位女子。

幸好的是，那些她都不会看到了，但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的疼，连喉头间的苦涩也是如此明显。

“那只是噩梦，都是假的，以后师父都会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害怕。”

以为华白凝还是很害怕，所以眼泪才掉个不停，暨景继续轻声安慰。他知道他以前忽略了她，甚至因为其他事情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但以后不会了，就算不能说情爱，他也会留在她身边。

华白凝真的很喜欢暨景手掌心的温暖，这一刻就算她知道不能真的拥有，她也很想拥抱一下这样温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