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悔的是没有让华白凝安全无疑，让她变成这样，他真的很后悔，无论如何他都会让她好起来的，不管用什么做代价。

华白凝皱眉，手上传来了温度熟悉，却不得不抽离。

就算能再来一次又怎样，就算你保我安全无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最想要的，不过是留在你的身边而已。这个愿望，恐怕再来一次，也不能实现的。在你心中，我永远只是个责任罢了。更可况，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感受着那大掌的力度，华白凝却没想过要放弃挣扎开那温暖。

用力地收回手，华白凝挣脱开了，眼神依然是冷冷的，如寒风一般，就像从来没有被那一席话影响，连一丁点儿都没有。

“根本没办法从来了。”

那些如果，也不过是如果罢了，就算真的有下辈子，他们早就物是人非了。

华白凝冷凝的眸光让暨景心中一痛，他急切地想要解释，但是华白凝似乎并不想听。

“你听我说好吗。”看得出华白凝的决绝，暨景抓住她双肩，却被硬生生地闪开，但暨景知道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你怨我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生什么事了。”

紧紧抓住华白凝的肩膀，暨景无论如何都要问出个结果，他相信华白凝一定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他不相信华白凝是真的这样，就算她狠他也好，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她离开是不是去了那里，而且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华白凝挣扎着，不想再与他纠缠，但是暨景似乎不想就此放弃。

挣扎着，华白凝不想被质问，她也怕要是被知道了，后果可能会更糟糕。如果能让她离开，那么这样才是做好的结果，她再也不想被暨景知道更多。

在挣扎之中，华白凝一个使力，居然错手，一个巴掌打在了暨景的脸颊上。

一声清脆的声响让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但是暨景却没有放手，甚至没有理会脸上的疼痛，就算脸被打偏了，他也紧紧地抓住华白凝的肩膀。他就怕华白凝真的挣扎开他，然后就离开了。

华白凝愣愣地看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刚刚那一巴掌她不是故意的，她……她只是想要挣扎开他的双臂，好让自己能离开，可为什么自己会……

看着自己的手，华白凝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暨景先回过神，就算被打了，他也不在乎，转过脸看向眼前的华白凝，见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眼神还是空洞的，甚至有些鲜红的血丝充斥其中。

伸手把华白凝搂进怀中，见她不反抗，暨景才松了一口气。不是不知道华白凝的害怕，但是如果她不说，他真的帮不了她，只要她说了，他不管如何都会帮她的。

华白凝不挣扎了，窝在他的怀里，眼泪簌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