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重曲,第二天天一亮,温楠告别了重曲和天狼十三杀,握了握青岩剑,转过身朝着狐山的方向走去.
如今对于温楠最重要的就是恢复武功,恢复以前那孤高无敌的剑术,或许如今的温楠,他已经不在乎什么绝世剑术,也永远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只有仇恨的剑客,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来做,这个江湖还需要有那么一把剑来维持正义。
此时叶淙的边刑大军占领了南盟城,又得了许多百姓和有志之士的加入,队伍日渐庞大起来;
北边的李自成大军一直都是那样披荆斩棘,大军已经开往离京不远的地方,等待时机。
而秦森的义军虽然实力最弱,但是占据中原腹地要害,也可与其它两只义军并驾齐驱。
话说此时此刻的清军,他们也在调集兵马,皇太极也不是愚昧之人,以他们的实力拿下山海关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迟迟没有行动,他们也担心自己攻入京城后,与明军杀个头破血流,最后让那些义军坐收渔人之利。
关外一处营寨,确切的说不是一座营寨,那就是一座城,只不过是用帐篷搭设起来的。远远望去就好像一片汪洋,只见头不见尾,每个帐篷周围都有数百名士兵看守,士兵们个个神采飞扬,即便是没有战事也随时保持作战的警备。
看穿着打扮,绝对不是中原军队,也更不像明朝的军队,不用说如此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定是关外的清军。看着阵势,少说也有几十大军,这样的军队拿下如今的明朝,估计半日都说多了。
中军大帐里一个人,带着貂皮大帽,一生轻便的盔甲却与一般将士的盔甲不一样,袖角和裤脚都镶着金子闪闪发光,手中的战刀也是纯金打造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站在那里看着案上的沙盘,分析着如今的大势。
突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半跪在地双手合拳道:“皇上,末将回来了。”
这个将军称呼眼前这个人为皇上,那么他就是应该是皇太极,皇太极转过身说道:“代将军,这段时间幸苦你了,快快请起!”
那么这个姓代的将军,便是他手下第一将军代惊天,他就是被清军喻为战神的代惊天。
代惊天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不辛苦,能为皇上经绵薄之力,是末将的荣幸。”
皇太极坐到自己的龙椅上说道:“代将军请坐,快快给我讲讲这段时间中原发生了什么?”
代惊天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乔装打扮,监视着金寿天和叶赎恶的一举一动,他们明的是在帮我们铲除江湖和朝廷的障碍,实则是在发展自己的实力,如今以叶赎恶之子叶淙所率领的边刑义军势如破竹,还有河南独臂王,以及我们的心腹大患李自成,各自的队伍都在壮大,而且都按兵不动,似乎是在等什么?”
皇太极笑着说道:“他们是在等我们,等我们出兵与明军决一死战,然后坐收渔利。”
代惊天说道:“末将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皇太极说道:“我们也等,迟早有人会按耐不住的。对了,听说永赢回来了,我们去见见他吧!”
代惊天说道:“是应该去看看他了,这孩子跟他父亲一样要强,只可惜同样的故事发生在了他们父子身上,真是天意弄人啊。”
说罢,皇太极和代惊天便出了中军大帐,来到了永赢的房间。只见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如今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沧桑和憔悴。
他目睹了父亲当年的失利,自认为做好了万分的准备,却不料上天还是和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或许这就是命,但倔强的永赢,将胜利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他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永赢这个样子,皇太极和代惊天也并不奇怪,皇太极上前说道:“永赢将军这段时间幸苦了,自你回来,一直军务缠身也没有前来探望,是我失礼了。”
永赢冷冷的说道:“打了败仗,末将本已无脸面见皇上,今日皇上前来,还请皇上降罪。”
永赢一把跪在地上,皇太极上前扶起说道:“永赢将军没有罪,西边玉门关外条件艰苦,将军自告奋勇这本就是勇气,边城之事只是意外,将军不必太过自责。”
代惊天也劝道:“贤侄不必太自责,作为一个战士不要惧怕失败,如果你真的不能放下愧疚的话,就站起了努力的去征服那座令你愧疚的城池。”
永赢看了看皇太极,又看了看代惊天,可以看得出来,这三人虽然有君臣之别、有辈分之分,但关系还是很好的。
永赢慢慢的说道:“皇上,代伯父,一个失败的将军,我又以何脸面去面对那些将士,又以何种勇气去面对那座战场。”
皇太极说道:“永赢,你不必气馁,如今给你一个恕罪的机会,你愿不愿意从新振作起来?”
永赢说道:“什么机会?”
皇太极说道:“边城势在必得,我要再发兵前往,这次我依然任命你为征西元帅。”
听到边城二字,永赢目光中顿时又恢复了色彩,当十万大军粮草化为灰烬的那一刻,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得到别人的信任,他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等上战场,如今皇太极这番话,让永赢万万没有想到。
永赢用有点怀疑,又带点惊喜的眼神看着皇太极问道:“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皇太极看了代惊天,两人相望一笑,又会回头看着永赢说道:“千真万确,我还给你十万大军,边城路途遥远,我还给你增加一万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