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库别署一间工坊内,赵云泽正在指挥几个工匠忙碌着。【..】阎立本和程处默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
房间中,砌着一口大锅。大锅上倒扣着一个漏斗形的铁盖。铁盖与锅口连接的位置,涂着一层胶泥;铁盖顶端,插着一根薄铁皮卷成的细管。那细管向下弯曲,延伸到灶台之外。细管的出口底下,接了一个木桶。
一个工匠在往灶中不停的添着柴禾,风箱那有节奏的“呱嗒”声,很是悦耳。
锅中,煮的是从外面买来的米酒。米酒煮沸后,米酒中的酒精便蒸发出来,遇到那根铁管受冷,又化作液体。不一会儿,就见到那根细铁管的出口处,有水滴滴落进了木桶中。
“火再大点!”赵云泽命令那烧火的工匠。工匠忙加快了添柴的速度,拉动风箱的频率也加快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铁管的出口水滴便连珠而下。很快,那木桶底下就攒了薄薄的一层“清水”。
“好浓烈的酒香!”阎立本抽动着鼻子说道。
赵云泽拿起一个碗,把木桶中积攒的“清水”倒进了碗里。
端着碗,小小的啜了一口,赵云泽抿了抿嘴唇,道:“嗯,就是这个味道。”
“阎兄,这就是我说的白酒。尝尝吧!”赵云泽又把那碗递给了阎立本。
阎立本先看了看碗中的酒液,说道:“清透如白水,的确可以叫做白酒。”
说完,他也学着赵云泽的样子小泯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赵云泽问阎立本。
“酒味真浓,入肚腹如火烧一般。”阎立本说道,“就是略微有点苦涩。”
赵云泽道:“刚蒸出的酒带点苦涩之味很正常。盛到酒坛中封起,或埋到地下,或于酒窖中藏段日子,苦涩之味便没有了。”
程处默眼巴巴的望着那碗白酒,道:“阎大人,让我也尝尝呗。”
阎立本把碗递给程处默,刚想叮嘱他一下,谁知程处默端过碗就喝了一大口。
“咳咳……”酒刚入喉,程处默就猛烈咳嗽起来,一张脸也憋得通红。
“这酒,咳咳……劲真大!咳咳咳……”程处默边咳嗽着边说道,“就跟……咳咳,就跟烧红的铁条一下从嘴里捅到肚子里似的。火烧火燎的!”
“哈哈哈,谁让你那么心急的?你当是喝米酒呢!”赵云泽见到程处默那痛苦的样子,顿时幸灾乐祸道。
刚蒸出的酒,尤其是最先流出的酒头,酒精浓度能达到七十多度,这么高的度数,程处默当喝凉水一样,不遭罪才怪呢。
“我刚想提醒你慢点喝。”阎立本也轻笑起来。
缓了一阵,程处默舒服了一些。他又小口的喝了一口,然后一脸陶醉道:“这才是男爷们该喝的酒呢。舒坦!舒坦!”
“还男爷们?你下边毛长齐没?”赵云泽打击程处默道。
“早就长齐了,万芳楼的姑娘,我都睡了好几个了!”程处默很光荣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