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乡绅走时,已经快到亥时了。陈昭和邓烨不住在县衙内,赵云泽便安排他们二人送客。他们俩也一并离开了县衙。
那些乡绅出了县衙,倒也没急着走,全都围住了邓烨和陈昭。
“邓主簿,陈县尉,赵县令今晚说的做生意的事,到底有没有准谱啊?”崔敬首先向邓烨和陈昭问道。
陈昭没好气道:“某又不是赵县令肚子里的蛔虫,他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邓烨说道:“诸位,赵县令是从长安来的,他的为人和性格,某和陈县尉也还不熟悉。不过,某倒是听崔潼大人说过,贞观元年末,长安的招商会就是这位赵大人促成的。”
“这么说,这位赵县令的确重商了?”崔敬又问道。
邓烨一笑,道:“打算跟赵县令做生意的是诸位。这生意到底做不做得,也只能诸位自己拿主意了。”
众人见从陈昭和邓烨这里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也便失望的散去了。
“邓兄,某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位赵大人了?他来石城县之后,做的这些事,某怎么觉得是不务正业呢。”陈昭说道。
邓烨一脸玩味的看了陈昭一眼,道:“赵县令不务正业,岂不正好?”
陈昭一愣,随即会意的大笑道:“哈哈,说的也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上官,总比一个严苛的上官要好应付。”
邓烨笑了笑,朝陈昭一拱手,道:“陈兄,某这便回家了。告辞!”
“邓兄请便,某也回了。”
陈昭望着邓烨离去的背影,轻轻一笑,小声自言自语道:“不是猛龙不过江,邓烨啊,等哪天你栽跟头了,就知道姓赵的有几斤几两了。”
县衙内,赵云泽和房遗直、孙思邈正在回后衙。
“赵兄,你真打算跟这些人合伙做生意?”房遗直好奇的问赵云泽。
赵云泽道:“要不给他们点甜头,怎么从他们手里借粮?人家跟咱们又不熟。”
“君欲取之,必先予之。原来赵兄今晚这一顿,是鸿门宴啊!”房遗直恍然大悟。
“也谈不上鸿门宴。”赵云泽一笑说道,“我是怕向他们开口借粮时,一个个跟我哭穷,先堵上他们的嘴。另外,这石城县也该开几家大买卖了。卢龙与石城近在咫尺,人家卢龙那边商贾云集。不把这些有钱的主儿拉到石城县来,某不甘心呀!”
“石城要变天咯!”孙思邈轻飘飘的笑道。
“哈哈哈……某就是要让石城变个天。要不然,某来石城作甚?”赵云泽一脸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