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月惊慌着连连后退,眼看着沐野满眼猩红的向她一掌拍来,那迎面而来的杀气,将她的身体禁锢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风雨 wWw.
她会死在这里。
不!她还没有嫁给扶苏!
她不能死!
“沐野!你不能杀我!”时惜月瞪大了眼睛慌忙叫道,“现在我可是唯一一个将军的小姐。你要是敢杀了我,不仅会暴露你的身份,还彻底跟将军府决裂。难道唐糖糖一个女人,就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放弃你谋划那么多年的计划?”
“该死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沐野的杀心太重,不仅是站在哪一方面,今天时惜月都必死无疑。
时惜月再次被他吓得后退一步,这招竟然没用,还将他逼急了。果然唐糖糖说的没错,沐野他就是个疯子!
“扶苏,快救我!”她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一直旁观的萧逸,这个时候除了萧逸,没有人能再救她了。
而萧逸听见这声,竟皱了一下眉,随后快速上前将时惜月从沐野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
“萧逸!你竟然敢救这贱人?你对的起她那么喜欢你吗?!”沐野此时宛如被恶魔上身,平时的吊儿郎当全部消失殆尽,满满都是愤怒的痛色。
“糖糖,她不会愿意你为了她这么做的。”萧逸淡淡的说道,“如果她看见你现在这模样,只怕走的也不安心。这皇城各方势力,你若不多加小心,别说给她报仇,就连自保都难。你以为单是时惜月一人就可以布下这么大一盘计划吗?”
“你说什么?”沐野震惊的看着他。
“我说什么?”萧逸冷冷一笑,“我看你这些年的韬光养晦也不过如此,没有防住时惜月,更没有防住那股神秘力量。那股,连你父王都在想办法对抗的神秘力量。”
沐野狠狠地瞪向时惜月,厉声问道,“说,是谁帮你一起来害她的?”
萧逸不动声色的将时惜月往身后一挡,“好了,放过她吧。现在还不是跟那股势力正面对抗的时候。你父王也在暗中部署,如果你真的想替她报仇。应该去找你的父王,了解清楚你的对手,再出手。今日的你,全身都是软肋。”
最后那句他说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在沐野眼里,要多碍眼就多碍眼,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到底爱过她吗?”
……
沐野最后还是放了时惜月,直奔镇北王府回去。而时惜月则被萧逸送回府中,告诫她婚前不要再多生事后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还在一直想着沐野那个问题。
你到底爱过她吗?
爱过吗?他扪心自问。爱,当然爱,怎么会不爱呢?
只是他肩上要抗的东西太多了,身边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屁股下那张龙椅。儿女私情与家仇国恨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听时惜月说她害死了唐糖糖的时候,他也想像沐野一样,冲动的上前一剑刺死她好为糖糖报仇。然而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为时惜月挡下了沐野。
那股神秘的力量是沐野需要在意的,而他只知道时惜月不能死,他需要将军府的力量。
所以,站在萧逸的立场,他这么做是对的,是最完美的处理的方法。他是身负家仇国恨的萧逸,不是无忧无虑的公子扶苏。
只是……刚刚时惜月说什么?
她说糖糖死了……
他怎么都不会相信那个唯一一个会给予他温暖的女孩子就这么死了。脑中浮现一幕幕往事,每一个画面都是她自信张扬的面孔,满满的占据在他心间。
天空是阴沉的,大街还是那么热闹。只是,身在人海中的他,却感到那么孤单落寞。
就好像……又一次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萧逸仰头看了看天空,只觉得阴沉的天空像是要哭泣一样,“你也在为她的离开而难过吗?”
沐野回府后直直奔向镇北王的院子,未经通报便直接闯了进去。速度之快,竟然连门口的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屋内了。门口的侍卫,齐齐惊慌的跪倒在地上,等着镇北王的降罪。
“父王!”镇北王正坐在桌子旁喝茶,没等他出声,沐野便率先撩衣跪下,“儿子有事情相问。”
镇北王镇定自若的品茶,难得没有大发雷霆,“你的教养都让狗吃了吗?”
一开口就是教训,不过沐野现在也顾不得跟他计较这么多了,“父王,儿子想问你最近是不是在想办法对付一股神秘组织?”
杯子重重砸在桌上,镇北王一个厉眼扫来,“你听谁说的?”
沐野不卑不亢的回答,“请父王先告知孩儿是或不是?”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