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绚丽夺目,金质沙发地毯典雅华丽,墙壁上挂着世界各地的名画,单不论真伪,这份品味和奢侈就已让人感叹。
“干的不错,罂妃。”一个声音从大厅尽头的门后传来,长衫礼帽的项宗兴迈步走出,他的身侧是一位身着浅黄军装的中年男人,胸前挂着几枚勋章,个头不高,笑意浓郁。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要见的坎哥。”项宗兴伸手邀请苏坎坐下来。
两位枭雄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看向李淳风等人。
“给华夏来的客人松口。”苏坎相貌普通,身子矮胖,军装的布料质地普通,似乎是五六十年代华夏军人装备的那种便服,有点泛黄。
罂妃撕开李淳风口上的胶带,贴着他的脸看了看,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差点让老李吐出来,她左脸上的疤痕太恶心了。
“军方想端掉我,这次下的血本够厚,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到这个下场?”苏坎眯着眼笑,伸手掏出两只雪茄,萝卜粗壮的手指上戴着两枚蓝宝石戒指,刺目的绚丽。
项宗兴接过雪茄,两个人笑呵呵点燃了,心情舒畅惬意。
“十个人,剩下一小半,战绩不错。”项宗兴点头赞扬道,“我们的老朋友一定会乐于看到这些年轻面孔。”
“你说的是将军?”李淳风问道。
“对。”项宗兴笑道:“飞鱼特战队,将军也是军人,他最喜欢和军人打交道。”
“送他们几个先上路!”苏坎摆摆手,雇佣军们押着三位特战队员向外走去。
冬没有被押走,反而被罂妃伸手揭开了口上的胶布。
“项冬,你做的很对。”项宗兴微笑着看向她。
“唔唔”听到这句话的班和玉挣扎着扭过头,他们的眼睛里被怒火填满!
“原来是你。”李淳风淡淡地看向冬,目光闪烁。
“我没有!”冬愤怒的眼神看向项宗兴,隔着面纱,她的视线似乎要融化那层障碍。
“你说你有个老爹,原来就是项爷。”李淳风点头说道:“难怪项爷会跑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家眷在此啊。”
项宗兴喷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说道:“项冬是我唯一的女儿,坎哥、将军和我是故交相识,不来这里,我去哪?北美?欧洲?洋鬼子的地盘我没兴趣。”
苏坎哈哈一笑,向后梳起的自来卷头发有种仿效伟人的风格,“洋人有洋人的规矩,站稳亚洲,这口菜足够子孙吃几辈子。”
“你从来没有过良心不安?”李淳风看向他鼓起的肚皮。
“良心不安?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事情。”苏坎站起来走了几步,他的皮鞋很怪异,确切的说,土掉渣!款式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风格,现在谁会穿这种古董?
但就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毒枭,控制着整个亚洲九成以上的毒品市场!
“我不做,还会有人去做,金三角自古就是软黄金产地,这么大的生意傻子会放弃!”苏坎手指夹着雪茄,走到李淳风面前说道:“年轻人,眼光不要太局限,这个世界有好人吗?好人都死的早,会赚钱才能活得久,活得好,种植大烟没什么不好,二十万平方公里的人都靠这个生活,你要他们拔了大烟吃什么?”
“坎哥和你谈是抬举你,还是那句话,跟我们干,华夏所有的生意都由你包办,你坐庄吃大头!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项宗兴说道。
李淳风微笑着看向这两人,“承蒙错爱,我也有一句话送给坎哥,毒之大者,祸害子孙,拔毒种粮,跟着我干,我保你们稳坐金三角四十年。”
项宗兴和苏坎同时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放声而笑。
“你,你这个人太会开玩笑了。”坎哥指着他的脑门笑道:“我需要你来保?没人能动摇我美丝路江山,别说拔掉大烟种粮食,农民都不会同意!”
“心智幼稚,幼稚!”项宗兴也摇头叹道:“原以为你是个人才,没想到是个蠢货,不识时务。”
两个人感叹一阵,苏坎坐回位置上,笑道:“既然谈不拢,罂妃,他是你的了。”
“谢过坎哥。”这个鬼脸女人邪邪一笑,重新要给李淳风封上胶带。
“等一下,”李淳风抬头看向角落里精美的宫廷座钟,“再有两分钟,大家一起完蛋,想活命就放人!”
他估算着飞弹就要到了,能不能炸开这里的钢板防护先不管,拿来做个要挟的筹码也不错。
“哈哈!你在想你们的远程飞弹吧?”项宗兴乐了。
“是这个么?”罂妃的手里多出一个发射器,已经被她的手揉成一团疙瘩。
李淳风叹了口气,“封吧。”
“告诉你,你们永远不可能突破这里。”苏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放过他们!”冬突然吼道。
“成王败寇,如果换作是我,你问问他,会不会手下留情饶我一命。”项宗兴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向罂妃吩咐了一句:“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