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身上,随时携带救急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今晚,石杰的奔驰座驾仍然停在他的高级会所车库中,在顶楼的桑拿房经过一番蒸浴,石杰裹着一条白巾走进专门为他准备的按摩房。
侍者恭敬送上冰啤,随后闪身出去,接下来就是石杰享受私人按摩的时间,照例要由这里的头牌小凤娘、小雨服务,照例要在按摩之后边玩双飞边吸麻古。
人生乐趣不外如此,石杰没有过多的追求。跟着龙啸峰做事,很多情况下不需要他操心,出事的几率太小太小,上次的富贵号事件只是一次意外。
噸噸噸噸噸!石杰扬起脖子一口气喝干冰啤,一种从内到外的酣畅舒爽顿时充满全身每个毛孔,冰火二重天的感受啊!
面朝下躺在按摩床上,石杰闭着眼回味刚刚那种刺激的感觉,浴后的疲倦渐渐袭来,他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在半醒半睡中享受女人的服务。
很会寻乐子吧?
背上的手一下下轻轻按着,酸胀的感觉像海绵中的水一样被挤空,舒服、惬意、满足。
“你挺能睡啊……”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个装修精美隔音的包厢中响起。
石杰猛然惊醒过来!
不可能有男人,在他享乐的时候怎么会有男人进来!这是会所里人人皆知的规矩。
“别动,动一下你的后半生连自渎的机会都没有。”男人慢悠悠开口了,似乎在他身后。
石杰倒吸了口冷气,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宝贝碰到了冰冷坚硬的东西,是什么?刀子还是剪刀?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扭过头去,他看到了一张陌生清纯却又冰冷彻骨的俏脸,这张脸的主人手中的刀子正搁在他两腿之间。
“看这里。”男人的声音轻松中带着点厌烦。
石杰再次费力扭头,那个男人的影子让他瞳孔瞬间放大,惊惧、胆颤、冷汗狂流。
他是谁?他是大少明里暗里的死对头,海联的当家者,警察都拿他没办法的花少李淳风!
“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你的宝贝还在。”李淳风淡淡地点燃一支烟。
“你说。”石杰痛快地给予配合,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赤条条被一个美女用刀指着弟弟,不配合还能怎么样。
“操纵僵奴的人在哪里。”
“什么僵……”石杰刚说出半句话,下身就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充盈了,痛得他张开嘴惨叫。
“别喊了,没断。”李淳风淡淡瞥上一眼,“再不说,就等着做太监吧。”
只划开一道口子,但血却染红了石杰的腿和海绵床。
“谷……谷千尸不在滨海。”他低吼道:“别乱来!你别乱来!”
“他去哪了?”李淳风吐出一口烟雾。
“上京。”
“干什么去的?”李淳风继续追问。
“搬救兵,杀你。”石杰眼里全是恶毒的仇恨。
“哦,果然没死心啊,我等着他……”李淳风笑着从沙发椅上起身,“第二个问题,在你看来,龙大少的心腹中,你能排第几位?”
石杰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龙啸峰心里,究竟谁坐第一把交椅?不管是谁,一定不会是他。
有鬼叔,有尚芳媛,现在还多了个陶旗,怎么会轮到他这个莽夫?
李淳风关注着他面上闪烁不定的表情,心中有了几分底。
“不敢回答?还是不屑回答?”李淳风向真希百合呶呶嘴。
“别动手,我说!”石杰见状疾声大吼:“大少看中的是鬼叔和陶旗两个老人,我们这些只是他赚钱的工具。”
“陶旗又是谁?”
“他是满人后裔,跟三爷做事多年,改名换姓取了这个名字,和鬼叔一同为大少出谋……划策。”石杰趴在那里,满头的汗水,神色也越来越不正常,肌肉开始发抖,脸颊开始发颤。
“给……给我一点……药……”他颤抖着手指指向衣橱,那里有他随时携带的“药”。
“尚芳媛和石杰什么关系?说出来我就给你药!”李淳风知道,他这是毒瘾发作了,这个时间是早就在预料中的,任何瘾君子也难敌这种煎熬,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是三爷的……义女……”石杰手掌抠着身下的床板,声嘶力竭地吼出来。
李淳风走向橱柜,面无表情摸出他衬衫口袋里的小粉,心中却已掀起一波大浪!
尚芳媛这个女人,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在皇庭赌厅所说的话很有可能半真半假,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怡墨的养女,而是龙万人的义女,龙啸峰的义姐!
最毒妇人心,防不胜防!幸亏多了个心眼,幸亏没有轻易相信尚芳媛的投诚。
这些混迹江湖的,哪一个不是暗地里藏了好几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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