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几个从十几岁到五十岁不等的灰衣僧人走出僧房,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呼吸着一股清甜的草木香。
每个僧人的表情都是激动而陶醉的,除了个年轻僧人,他身材修长,鼻如悬胆,目如朗星,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好一个漂亮和尚。可俊秀的面孔上乌云密布,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大而亮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大眼睛下方更是有两个大大黑眼圈然而,几位师兄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师兄弟们并没有对这个清爽的早晨表现出过多留恋,快步走到了智信长老的僧房,拜见师父后就跟随智信一起前往大雄宝殿。
一路之上,小胖子清醉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身边一脸黑线的清木,又瞄了眼走在最前面一直脸露微笑的师父智信长老,想起自从那天清木被师父“坑”了以后,这两天又被众师兄逼迫背佛经,感觉也是有些醉了。
很快,一行人抵达了大雄宝殿前,除了他们一伙,还有智空,智杰,智生三位长老带着众弟子走过来,众僧相遇,互相合十问候。
清醉一边和像他问好的僧侣亲切打招呼,一边飞速给清木讲解着大校的规则。
“这三位长老这次是有弟子要参加大校的,所以先带弟子和我们汇合在此处,一会拜过佛祖再进去,喏,剩下的长老弟子都在那边。“
清醉指了下大熊宝殿西边的一大块空地,又为清木细细地介绍起了这次参加大校的同门,这位是清慧师兄,智生长老的大弟子,他旁边的是清宜,二弟子,那边的是清善,智杰长老的大弟子,那边的是…….”
清木一边暗暗记忆,一边惊叹于清醉的人脉,几乎每一个同辈弟子他都认识,而且在寺里稍有名望的人见到清醉都会热情地过来打招呼,甚至是智空长老刚才都微笑着询问清醉近期的修行。
小胖子看着清木吃惊的表情得意非凡:
“嘿嘿,谁让我人品好呢。”
“去死……”
“清善,清途,你们随为师过来下。”
智信杰长老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个大弟子身边,谨慎而小心地看了眼四周正在闲聊的众人,走向了一个偏殿。
清善,清途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清善,清途,这是这次大校的前两道试题。”
智信平静地递给两人一人一个信封。
俩人震惊。
“还有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你们务必做好功课,如果这两道题回答的好,你们最少多了一半获胜的机会。”
“是!是!多谢师父。”
两个弟子也激动不已。
“那你们俩先出去吧,不用我强调保密了吧。”
“是,多谢师父,我们走了。”
看着两人走出偏殿,智杰长老波澜不惊的脸上冒出一抹阴狠之色。
这主持之位一定会是我的!
时近正午,清隐寺钟鸣九响,寺门禁闭,全寺僧侣集结在大雄宝殿西边的一大片空地之上,各取蒲团,纷纷就座。空地正中有一座古老的木台,名为涅槃台,主持智空带领十二位长老现身台上,从大雄宝殿开始,按照先佛祖再菩萨后罗汉,最后护法的顺序依次拜下去。拜过了菩萨,智严长老大声念诵释迦牟尼语录真解,而后又宣读清隐寺寺规。
清木本来这几天就没睡好觉,又听智杰长老在台上唠唠叨叨说个没完,竟然坐在蒲团上睡得香甜无比,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而清瘾这个富二代出身,也觉得智杰长老的声音无比动听,昏昏欲睡,要不是在几位师兄的严厉目光下强自支撑,怕也是要在梦里与清木相会了。周围几个师兄面面相觑,感慨这次大校恐怕是凶多吉少。
也不知过了多久,“哐”一声短促有力的钟声想起,主持宣读大校规则并宣布大校开始。
大校采取积分制,一共三轮,每轮最高得十分,由寺内最德高望重的四位长老以及主持根据弟子每一轮的表现打分。
旁白几个师兄弟连忙又打又踹的把清木弄醒,和清醉一起送上台去,千叮咛万嘱咐他俩人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次大校,为师门争光。清木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含糊应对着,睡得正香被吵醒,这感觉可不爽。
清醉早已经清醒了,正在观察涅槃台,涅槃太大概为正方形,四角圆润,除台上东南西北各占着两名参加大校的僧人,中间还有一大块空地。涅槃台西边台下坐着十二位长老和观礼的几位大师以及当地官员,每人面前都有一瓶山下小卖部赞助的矿泉水,一张纸一根笔。清醉揉了揉眼睛,吧唧吧唧嘴: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小时候参加歌咏比赛呢?
“呔!”一声大喝,台上多了一位中年僧人,宽头大耳,威严肃穆。除了清木以外,七个人同时合十问好:
“见过监寺长老。”
“这监寺长老姓杨,平时掌管寺里的大小俗务,以前是军人出身,还参加过真正的战斗,在寺里很有威望。”
清醉小声给清木介绍。
管内务的军人?清木笑笑不语。
这杨长老目光如刀,从左至右,向八位僧侣的脸上一一扫去,几个僧人平日里念经读书,怎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连早已知道题目的清善,清途也不禁慌乱,眼神看向,躲避杨长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