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你是谁?”年青人依旧没有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领路人。”声音非常清晰,听不出任何语气起伏:“主持人曾经提到过我。这一路,我都会指引你前进。”
‘领路人……对,这都居然忘记了。头太痛,这种状态进行游戏……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游戏就这么设计的?’
‘明明主持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个领路人?是因为要符合游戏的设定?还是说,只是那个小资主持人的趣味?’经过浓雾之后,脑袋比原本还迷糊了。年青人实在不能想太多,只能扶着头,一步一挪的向亮光走去。
离亮光越来越近,渐渐的……他看清了光亮之中的东西。
那是一颗树。
和任何一颗大树一般,这颗树树干粗壮,树叶茂密。不同的是,这颗参天大树的枝叶都向上生长,唯独树根部孤零零的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枝条,看起来异常违和。
“这是什么树?”陈华的问题,没有得到领路人的回答,他只好拖着身子,慢慢的靠了过去。
树底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妇人。她瘦的像一根竹竿,皮肤皱褶如风干的橘子。一条白布,将她那长的几乎垂地的白在额头上捆了一圈。看见陈华到来,她翻了翻那半闭半开的双眼,伸出了手:“衣服。”
“什么?”年青人楞了楞。
“你的衣服。给我。”老妇人手抬了抬,指向身边一个装着白衣的箩筐:“换上这个。”
还不等陈华细想,领路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三途河畔的夺衣婆,在你头顶的树上,还有另外一个老头,叫悬衣翁。这颗树叫衣领树。”
陈华抬头看了一下,果然,在这颗高大的树上,有个形如瘦猴的老头。他也是穿着白衣,在树上敏捷的跳来跳去。此时,正饶有兴趣的俯身看着自己。
“人死后,路经三途河。夺衣婆会将人衣物脱下,交给悬衣翁,悬衣翁把衣服挂在树枝上,就可称量生前罪孽有多重。”领路人慢慢的说着:“三途河有轻缓急三种流速,凭你生前的罪,决定你要渡过哪一条河。罪越重,枝条就被压的越弯。以此决定,你要渡过哪条河。”
“还好,我不是在什么负重训练时被弄到这里的。”陈华微微摇了摇头,看向树下的老妇人:“这就是‘选择’吗?如果我不把衣服给她呢?”
又是一阵沉默,就当陈华以为领路人不准备回自己话时。它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让陈华感觉……
这领路人要不就是因为什么延迟,反应迟钝着一点,要不就是……
他很忙?
“乐园尊重每一个选择,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也没关系。只是,我要提醒你,作为一个孤魂野鬼,和这些专门引导魂魄的神怪作对是没有好处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人想和他们过不去。”陈华脱去衬衣和下身牛仔裤,换上略显宽大的白衣,将衣物交给了夺衣婆。
看着树上的悬衣翁从树上跳下,夺衣婆正将衣服递给他时,领路人突然提醒了一句:“拿上你的六枚铜钱。”
脑袋实在是太迷糊,连这也忘了。陈华心里一惊,向夺衣婆要回了这六枚从扑克游戏里拿到的铜钱。
‘这个领路人……’年青人心里,满是疑问:‘真是游戏设计出来站在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