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呆住了，这家伙……

“好了，就当临别前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短女子摆了摆手，向陈华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刚才我说的，什么人类的进化，样本，都是骗你的。”

“你……”年青人冷哼一声：“不会是突然后悔，告诉我这些东西吧？”

“你要这样想是你的自由。好奇心，是一件好事，不过也不要被好奇心蒙蔽，思维被牵着走。陈华，这样的真相你想听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

“未来，物资过度富足引起社会性的精神荒漠，为了追寻治疗之法，由一批激进的行为主义者倡导的乐园计划。”

“挑选合适的人作为高纬度文明的交流者，因此暗中运作乐园的联合机构。”

“诸如此类。”主持人扭过头，看着面前那已经收回到机械铁棒中的透明薄膜：“乐园的真相，我也不知道……应该说，还没资格知道。但要说从来到这里到现在有什么领悟的话，那就是……”

“如果解不开这些膜的秘密，解不开所有东西都被膜化的秘密，那都不能算做真相。”

“你说……这些膜，膜化物？”

主持人摇摇头：“是的，这些肯定是关键。只有在乐园最深处，只有在这里，才有可能了解到真相。”

‘乐园最深处……’陈华很快想起，在自己提的问题下，孔子像提到过这个地方。它确实也说过，只有这个地方，才有真相存在。

年青人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挥了下手：“我连新人生都还没接触到，也先别提那么远的事。不过……‘这里’？意思是，你们主持人都在那个地方？而且……”

“你真的不是反悔说出真相？”

“我刚才不是说了，关键在这些膜和膜化。因为这些膜……这些场景，是乐园特意要给我们看，让我们切身感受到这种膜化，以及这种文明的荒废。我上面说的任何一种，都无法解释这些为什么存在。”

“好了，我也好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不知不觉话多了点，闲聊到此为止。”主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也慢慢变成透明，消失在咖啡屋之中：“作为恶作剧的小小歉意，我可以告诉你，没问题的。我相信，你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个人特质，很快就能达到新人生的条件。”

‘乐园……推演模型……新人生……膜化……乐园最深处……’一连串根本无法解答的谜题，让陈华叹了一口气。年青人看着空空荡荡的咖啡屋，想到刚开始进来时，这挤满的二十来个玩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眼自己手环上的好友列表。

黄耀的名字，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乔怡到是高亮，但任何联系和查询都不管用。

主持人消失的这一瞬间，陈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咖啡馆，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咖啡馆的一角，一朵火红的花朵在外面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艳丽。

五天后。

陈华坐在一把椅子里，他的手脚，被一层淡淡的薄膜固定在座椅上，而这把椅子，端端正正的放置在一个写有数字5的圆形平台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