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首个白奴,谢菲尔德自然不会像是对待黑奴一样,把托马斯当做是劳动力来使用,这简直泯灭了这个前地下铁路成员的价值。就像是上一辈首次看到枪支一样,对于自己的新玩具,他要做的是在托马斯身上看到不一样的价值,留在身边没什么意思,一定要把他放回北方才行。
挥手让所有人出去,谢菲尔德用探寻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轻笑一声,“被烙铁打上奴隶烙印,是你们来到路易斯安那州之前没有想到的吧?疼么?”
谢菲尔德轻飘飘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何止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他的朋友阿德莱德落得一个尸沉密西西比河的下场,他更是没有想到。怀揣着解放黑奴梦想来到南方的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已经消失很多年的白奴。不过比起同伴的下场,心中踹踹的托马斯仍然算是幸运的,不服软的阿德莱德已经进入天堂,服软的他还生活在人间天堂虽好却没有人间让人留恋。
就像是知道托马斯会沉默不语一样,直接扔给托马斯一根雪茄,看着对面龇牙咧嘴的样子,谢菲尔德十分惬意的拍了两下对方的后背,“哦,真是不好意思我特么是故意的”
谢菲尔德拍的两下正好是谢菲尔德种植园奴隶印记的地方,为了让这位杨基佬认清一下事实,免不了又要做一下恶人这样才能继续深入的交谈,审问犯人首要的是节奏,有一种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才会让被审讯人有一种错觉,无论自己说谎怎么天衣无缝,但只要开口就会被发现。
当然谢菲尔德现在不在是那个旁听实习的记录员,托马斯也不是罪犯。可道理都是共同的,两人目前的地位完全可以和审讯庭相提并论,“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不要怪我心狠手黑,来到南方之前你们就应该能想到,一旦被我们抓住会是什么下场你们不会在做事情之前没有想到后果吧?那可真是比猪还要蠢……”
“我们不应该来到路易斯安那州,奴隶主在这里的势力太强了”托马斯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斗败的败犬一样,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称之为颓废的气息。给人一种这人活着和死去没有区别的错觉。
“你早知道就不会落在我的手里了”谢菲尔德带着嘲弄口气轻笑道,“做事情就像是一个蠢猪一样不过脑子,要是杨基佬都是你们这种和黑奴一个智商的家伙,倒是不难对付”
形势比人强,托马斯目前一个阶下囚,面对谢菲尔德这种狂开地图炮的行为,就算是杨基佬中也包括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像是一个木偶般站在边上不敢说话。
一边削苹果皮的谢菲尔德恍如未觉的用诱惑的声问道,“是不是觉得一辈子都完了?想不想恢复自由?”
嗯?托马斯耷拉的脑袋猛然抬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渴望显而易见。处在一个不敢相信的状态之中,终于削完苹果皮的谢菲尔德翻了翻眼睛道,“你没有听错,我再问你想不想要恢复自由?”
“想,谢菲尔德少爷”托马斯此时简直泣不成声了,只有成为阶下囚后才知道自由的可贵,要是在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什么特么解放黑奴,那群黑鬼的命运管他屁事。他宁愿回到北方找一个小工厂安安静静的当工人,再也不干这种为了理想献身的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