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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最美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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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市区呆了两天,范仲南难得放下繁忙的工作,带着她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游玩。

他们去了已经结冰的伏尔加河,坐着气垫船荡漾在被冰雪完全覆盖的伏尔加河上,感受着整个雪白的世界都在眼前。

她很想下船去掬一雪,却因为天气太冷,范仲南不许她下去。于是,她只能坐车里,拿着高数位相机,贪婪地追逐着她的美丽……

风雪中无边无际的白桦林,总是在镜头中不期而遇的的圆顶教堂,化作黛色的点点村落……

古老的伏尔加河承载着太多的往事,冰雪中,她似乎可以从镜头中看到了列宾的那副有名的作品——

天空晴朗,伏尔加河上,一群穿着破烂的纤夫,蹋着黄沙,沿着河岸一步一步向前走……

世事变迁,如今的伏尔加河,曾经的沧海只余贵族般的从容。

日落日分,她却舍不得离开,短短三个小时的行程其实不过是浮光掠影。

第二天,他们手牵手走在莫斯科街头,冬日的阳光,蓝天白云,高塔尖顶,红色的墙面,放眼所及,都是历史的遗迹与宏伟的建筑,像欣赏一首凝固的史诗。

寒风雪中,他们站在承载了俄罗斯千年历史的红场,一起抬头望着圣瓦西里大教堂。

大尖顶的教堂雄据核心,周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8个不同色彩与纹饰的小圆顶,9个黄金盖面洋葱头状的教堂顶,圆润华美,就像俄罗斯少女一样,绝美至极。

“你知道吗?”她抬头,与他低下来的眸光相遇,隔着风雪,隔着距离,却隔不住他的柔情。

“知道什么?”

“知道俄罗斯人为什么认为它是世上最美丽的教堂?”

他注视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据说,当年修建这座教堂的沙皇为了独占这里的美丽,下令挖瞎了建筑师的双眼。”她对他娓娓道来,“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恐怖的暴君?”

这,大概就是文学系出身的女生特有的敏感神经及与常人不一样的丰沛情感吧?

历史的传闻,更接近现实的应该是,教堂建造完备后,为了保证不再出现同样教堂,伊凡大帝残酷地刺瞎了所有建筑师的双眼,因为那座最高的教堂冠则象征着上帝的至高地位,代表的是整个统治阶层。

只是,他不会在这样的时刻泼她冷水。

伸手,把她从帽子里跑出来的一缕发丝塞回去,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再认真不过的语气回道:“我现在想把全天下男人的眼睛全都挖瞎了。”

这样,他们就不能够看到她的美了。

他想独占她的美。

“什么?”她不解他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话来。

而回答她的,却是他一记深吻——

许多年后,江心朵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来到这里重温旧梦时,才心疼的想通这句话的意思。

不管他是否真的有真心地喜欢过她,但这句话,却是她认为的,听到的最美的情话。

……

两天之后。

在莫斯科西北效区,占地万倾的偌大庄园,放眼望去,净是一片银白。

矗立在皑皑白雪中,豪华巨宅气派辉煌,风格奢华,其慑人之华丽气势,自宅顶延伸至豪宅每一角落。

漫天的风雪中,正门正门廊檐下,分列于左右两侧的十二根纯白大理石圆柱,与晶莹白雪相辉映,闪耀出晶亮光芒,优雅诠释豪宅的内敛古典气息。

今晚,就在这座豪宅中,全球五大财团联手打造的造镇工程开工晚宴就在这里举行。

当一身削肩纯白镶银丝礼服,长度及踝的江心朵挽着黑色礼服的范仲南从楼上下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望着他们。

参加今天宴会的五大财团负责人都到齐了,还包括了莫斯科洲州长及其它要员,所以,整个宴会的格调是高雅而正式的。

这是江心朵第一次陪他一起参加这样的正式场合,心中不免紧张,就怕自己哪里做不好会他丢脸。

只是,这一路上,他一直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带着她与在场的各位来宾郑重地介绍她的身份,而来宾客气有礼的而态度也让她紧张不已的心情放松下来。

最后,他为她介绍的是造镇工程的合伙人,一脸酷样的韩君齐,温文尔雅的岑容臻,还有带着楚丝颜一起前来的唐尔言及与他们坐飞机一起来的宋瑾行。

最后,是等待了许久仍旧一脸笑意的柏少倾,范仲南直接略过了,惹来柏少倾的不爽,“仲南,你是什么意思?”

“没必要。”范仲南面无表情道。

他们不是有见过面吗?哪有必要他再介绍一次?而且,他根本不愿意他们见面。

如果有可能,他想拿下他手中持有的股份,偏偏这家伙故意与他做对,死也不肯让出。

如果他安分一点也就算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柏少倾却不理会范仲南的冷面孔,直接朝江心朵伸出双臂,亲热地叫着:“朵朵美人儿,好久不见了。”

眼看着就要搂上范仲南身侧的江心朵,范仲南直接推开了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柏少倾……”

范仲南一向都是沉默冷淡的男人,闷骚得将所有的情绪都要藏在心里,没人能轻易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些什么。

如今,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表明自己很不悦的情绪,代表他是认真的。

大家都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想看范仲南情绪失控起来会怎么样?

据说表面越冷淡,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男人,当他对某人或某件感兴趣时,那股爆发力可是很惊人的。范仲南绝对属于这类人中的个中翘楚。

一向不近女色,走禁欲风的男人,一但对一个女人认真起来,他一定是非常的专一,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心。

所以,柏少倾总是想一探再探他的底限在哪里。不管是第一次见到江心朵时的捉弄,还是那一次在海上故意刺探他的话,都是故意要惹他的。

想到这里,柏少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朵朵,我们这么久没见面,我很想你啊……”

范仲南冷冷地瞪着他警告道:“你的手再伸过来一寸试试看。”

眼看一场男人战争就要爆发,拿着酒杯走过来的范熙然拍了拍范仲南的肩膀,“Fran,州长那边说有点事情与你谈谈。”

范仲南朝范熙然说的方向望过去,围在州长身边的几个政府要员也朝他举杯致意,他低下头朝江心朵道,“我过去一会,等等就回来。”

“嗯。”江心朵朝他露出甜笑,让他放心。

“柏少倾,别让我再看到你动手动脚的。”走之前,范仲南还特地警告了柏少倾。

柏少倾还想惹他两句,却被范熙然开口阻止了,“柏少倾,过来,我有事问你。”

她直呼他的名字,然后率先往宴会的角落而去。

柏少倾朝江心朵笑咪咪道:“朵朵,等会见。”

江心朵尴尬的点头,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捉弄她与范仲南?这样很好玩吗?而且,她跟他明明不熟,干嘛老是叫得那么亲热?

柏少倾跟着范熙然身后,看着走在前面穿着一袭艳红丝缎礼服,露出美背的范熙然,眼神中的赞叹怎么也掩不住,特别是那双又细又长的美腿,如果缠上他的腰,简真是销魂啊……

光是想像都让他有点想流鼻血了……咳咳咳,他真有病啊,一向风流不羁的他,怎么光是看一个女人的背影就这么有感觉了?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朋友的‘妹妹’?

“柏少倾,你干嘛?”范熙然停下脚步,回身,一脸奇怪地望着捂着鼻子的柏少倾。

这风流大少一向都喜欢惹事生非,她把他叫过来也不过是不想让范仲南在公众场合生气才找借口调开他。

结果他却是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他平时的模样。

“我在想,你以后的男人一定很性福。”柏少倾咧开嘴笑道。

“什么意思?”范熙然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柏少倾挑高剑眉,难道她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吗?不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吧?“我是说能抱着你睡的男人一定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范熙然一张俏脸已经变了色,手中的杯子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倒过去,“下流。”

暗红色的酒液全身倒在他的西装外套及白衬衫上,柏少倾错愕了半天没回过神,直到范熙然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吁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难缠。”

“你惹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宋瑾行由上至下打量着一身狼狈的柏少倾好奇道。

“没。”他说话一向都这样啊,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没惹到她,她会这样对你?”宋瑾行才不信。

“不就出言调戏了她两句,就这样对他,以后哪个男人敢惹她?”柏少倾嘴里虽然埋怨,眼神却发亮。

“你有病啊。调戏哪个女人不好,你去调戏熙然?”宋瑾行显然很不赞同他的行为,“小心仲南跟你绝交。”

他对仲南的妻子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已经让仲南很不开心了,现在还来调戏他‘妹妹’,他不摘了他脑袋。

到时可不要怪他这个朋友没提醒过他。

“要是能抱着她销魂缠绵一晚,仲南跟我绝交我也认了。”他望着又重新出现在人群中的范熙然,那高挑的身材,真是太诱人了。

认识她那么久,他怎么会在今天才发现她是如此美好呢?还是,之前那个一直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范熙然才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女人味?

“别在我面前YY她。真是够了你。”宋瑾行决定不理会这个疯子,转身离开。

……

江心朵与范熙然聊了几句话,范熙然又离开去招呼其它认识的人,几个男人也被宴会上的人围在一起聊着男人的话题,政治,经济,局势……而女人们则是谈论珠宝,服装……

她们都是用俄语在交谈,江心朵借此机会与楚丝颜溜开了人群,走到安静的休息区坐下来。

“丝颜,你没事了吧?”一边喝酸甜果汁的江心朵有些担心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楚丝颜。

“别担心,我哪会有事?”楚丝颜淡淡一笑,“朵朵,那天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有些难过。”

不开心的事?原来她们聊的还挺开心的,她只是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后才……

看着江心朵疑惑的表情,楚丝颜低下眼眸,掩住悲伤,“我是羡慕你。”

“羡慕我?你是说有宝宝吗?”江心朵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你想要的话,以后也会有的。”

如果她与唐尔言是一对爱人,那会有宝宝是正常的吧?

“我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有宝宝了……”楚丝颜苦涩一笑。

这是她藏在心中最重最重的痛!

她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起,压抑得太久了,今晚,她却想跟朵朵说。反正这里都是一群不认识的外国人,也没有人听得懂她们在聊什么。

“怎么会?”江心朵很是吃惊楚丝颜的话,她还这么年轻,不该这么悲观的。“丝颜,你别急……”

“我不是不孕,而是我先天性凝血功得不好,胎儿不容易着床。就算受孕,也很难把孩子生下来。”楚丝颜目光紧紧地锁着江心朵的小腹慢幽幽道。

之前她也不知道,只是两年前的一次意外怀孕,流产,大出血,医生才告诉她,这辈子,她想要生孩子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

在知道的那一刻,她差点想撞到墙壁上……

她不知道,老天怎么会这么地残忍,就这样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丝颜,对不起。我不知道……”江心朵对先生性凝重功得不好这个病症并不解,但她听得出来,楚丝颜说,很难把孩子生下来时那种哀伤与无奈。

她们年龄相当,她正满怀喜悦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而她却必须面对有可能无法做母亲的事实……

这让江心朵的心变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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