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胜可不敢随便揽事,没随便说话。
郎文奇在一边见那人不过十五六岁,被打得惨,猜是上山寻药的平民,恻隐心起,同情之下,冲口而出,“那是三小姐派上山采药的人。”
为的汉子一愣,“怎么他没有安平府的信物?”
郎文奇话已出口,冷傲地道,“你们如此野蛮,肯定没容他把话说清。一定是他把信物给弄丢了。”
为汉子性子暴燥,脑子好使,听说到三小姐,心中一动,连忙问:“车上的可是安平府的三小姐?”
他是山吏头知道些事,并不立即给郎文奇面子,看郎文奇虽生得面容不俗,衣着只是安平府有地位的仆人。若马车里的小姑娘是三小姐,那可不同,这是未来的会宁侯夫人。
“语琴。把我的牌子递出去。”荣儿按着难受的心口,脸色有点白。
语琴拿了三小姐的牌子下去,生气地走到那粗汉面前举着,“看清楚。这面是安平府,这面是荣字。”
粗汉看罢脸色微变,连忙远远地对着马车跪下行礼,“奴才见过安平府三小姐。”
这不是给安平府三小姐行礼,是给未来的会宁侯府夫人行礼。
见此情表,他的同伴跟着跪下叩礼。
“来安。三小姐让你来给采点草药,你怎么不小心把牌子给便丢了?瞧你这狼狈样。”郎文奇见三小姐出手相助,大胆下了马,假装挨打的人有府里的名字,上前扶起地上的人,背起就走。那人却是向一边的背篓伸伸手。
“你的背篓。”一个汉子连忙把背篓递过来。
“我帮你吧。呆会我会派人给你们送些金创药到俏云居。”为粗汉知道打错人,满脸通红,上前扛起伤者。
“放我马上!”郎文奇剜他一眼。
粗汉把伤者放到他马上,郎文奇上马一只手稳住他,一只手拉缰。
“背篓给我。”来复这次跟随出来对帐,和车夫坐在前面,伸手接过后面汉子递来的背篓。
“请三小姐恕罪。”粗汉后悔先前没细细盘问就打了人,羞愧地向马车拱手认错。
“一场误会。别误了我们赶路!”恩胜在前面道。
四个山吏退到一边,恭敬地让开道,马车队伍继续向前。
两盏茶的时间,队伍到了俏云居的南院大门。南院和北院由一片花园连接。两院各开有后门通向花园。
南院里有四个下人,两个看院,一个做饭,一个扫地。
看院的来历和来临听到外面有马车声音,连忙开门出来,见到一队人马在外面停下,认得车夫来去,连忙迎上前。
来去说道,“你们派个人快去厨房安排烧水煮饭。三小姐此番亲自出来对帐,从早上到现在没歇一口气。我们还没吃午饭。”
“奴才这就去安排”。来历三十出头,向马车里行个礼,就急急地进了院里。
护卫陶冶先上前把马缰交给一个年近五十的看门来临,然后把郎文奇马上的人抱下来,轻轻放到地上,那人此时清醒着,倔强地站起来,声音沙哑地道声“谢谢众位。”声音刚落,右脚疼痛不稳,身子摔到陶冶身上,陶冶扶住他,“谢就谢三小姐。你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