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没由来感到心口一紧,刚想上去察看这面铁门,手却被慕暄澈拉住了。我一怔,回过头,在他视线示意下,眼前的场景顿时给了我一个极其大的冲击。
只是稍稍看了那么一眼都让我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我没忍住腹内胃液。
我没由来感到心口一紧,刚想上去察看这面铁门,手却被慕暄澈拉住了。我一怔,回过头,在他视线示意下,眼前的场景顿时给了我一个极其大的冲击。
只是稍稍看了那么一眼都让我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我没忍住腹内胃液翻滚,眼前一晕,呕了出来。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忘也是最恶心的场面。
眼前是一个枝条向两翼舒展的高大树木。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楼层中会有这么一棵仿佛没有到顶的大叔。整个空间都仿佛扭曲了。原本一望最高不过两米的房间抬头竟然仿佛看不到顶,密密麻麻被浓密的树叶遮盖,缠绕在一起的纸条抽出鲜嫩的绿叶。
可让我感到作呕的并非是眼前这棵突如其来的巨大树木,而是在这棵大树上,凌乱挂着我从未见过的……被截断的人类身躯。
艳红的血液将大树根部染成了诡谲的红色,在这片昏暗烛火的照耀下,鲜血流淌了整个地面并逐渐蔓延到我脚边,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脚底已经深深浸在血池当中。
像是被野兽撕扯的血肉模糊的皮肤随意挂放在两翼舒展的枝丫上,那些仿佛被锯子截成碎块的肉连着筋搭在大树上,内脏和大肠在烛火下照耀下呈现出诡异到令人作呕的青紫色。被浸泡在血池中的手臂和脚趾沉沉浮浮。
这时我忽然感到脚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异样感,抬起脚,血滴顺着脚底往下低落,接着烛火往下看,我顿时只觉得心脏猛的一颤。那是一颗带着血丝的眼珠,眼珠已经被血液浸泡而呈现橘红色。
我蹬蹬两步后退刚要下跌,但想到自己已经踩入了血池,这下子肯定满身的血,赶忙拉住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白起灵,硬生生扶着他站稳。我真的很想赶快从这个地狱里面逃出去。
没有错,对于我而言,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凭空而降的空间就是地狱。我踩着如水一般的血池,听着耳边清澈的水滴声只觉得头皮麻,试想一下,你眼前出了天空都是猩红场的血液,面前抽着嫩芽的大树上挂满了人类的肢体。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到底怎样,但此刻我只觉得自己都要奔溃了。
转身想推开身后那道铁门,但却纹丝未动。慕暄澈和白起灵心显然也对面前极富冲击力的场面感到一丝不耐,纷纷走过来皱眉也要推开铁门。
只一瞬间慕暄澈和白起灵轻声喊了一句,收回手。
“怎么了。”我刚说出口,声音却像跌入了山谷,立马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回应,还伴随着诡异的低低嘲讽声,撕扯着我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大脑膜层。
“这扇门会把灵力吸走。”慕暄澈皱眉,拔出噬罗刀,但每敲击一下,他的神色就越疲惫。我此刻已经濒临崩溃了,刚想说什么阻止他继续挥刀的动作。从身后却忽然传来类似于水壶沸腾的“咕噜”声。
我下意识回过头,看见原本还算平静的血池上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泡,这片血池像被水灌入了什么力量,剧烈晃荡起来,我来不及深思产生出一切的原因和变化。但却下意识拔出短刀,我和慕暄澈还有白起灵依序站在铁门前握紧武器,警惕注视着前方。
但视线里重视掠过冒在血池里的断指和内脏,这比曾经有幸去过一次医学实验室看到的人体解刨现场更让我感到呼吸困难。空气中还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腥味和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