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许总……”
许墨澶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夺过时念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这桌的单,我买了。”
看了一脸酒水的那个王胖子,伸手勾了勾其中一个服务员,服务员,也呆了,乖乖的就过去了。
许墨澶拿过夹在他上衣口袋上的笔,还有手中的点单本,写下一串电话,敲在姓王的面前,“她的事儿,找我谈。”
然后视线冷冷的落在了那姓陈的身上,或许是他眼神太过冷冽,那人后退了一步。
许墨澶把时念推到自己的身后,一把扯住那男人脖子上的领带,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前,“滋味不好受吧,那女的,滋味也不好受,明白?”
姓陈的咽了口唾沫,酒也醒了。
放开他,许墨澶攥着时念的手腕,“邢总,不好意思,开了个玩笑,今天的损失,我赔。”
“许总,哪里的话,是我们照顾不周,还是给这小姑娘先上药吧。”
“那先谢邢总了,算是我许某欠着邢总一个人情。”
“好说,好说。”
……
时念许墨澶拉到会所外面,还是有些懵的,一是没想到在这儿能看到他,而是没想到他帮了今天的这个忙。
走出外面,春寒趔趄的,她穿的又少。
“谢谢你啊。”
许墨澶瞥她一眼,“还真没发现,你气性儿还真大?”
时念冤枉,“我气性大?我还冤枉呢,我没日没夜的上了两天班了,这个万恶的混蛋,我回家刚睡十分钟,他就让我来,来这种地方就是陪酒,哪回不是喝的我吐呀,我是受够了,想解气。”
“解气了,用玻璃瓶子戳自己,解气了?”许墨澶冷哼,不情不愿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
时念叹,“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卫朗出来,伸手抱胸,“哼,哼,哼!英雄救美!”
时念看了卫朗一眼,“那个,我去拿我存的包去。”
时念一溜烟跑了。
“英雄耶。”
许墨澶瞥他,“什么乱七八糟呀,人救过我命,到这个关口了,我能袖手旁观?”
“哦,她呀。”
“嗯。”
“那更好呀,再续前缘呀。”
“又来了,你烦不烦呀?”
“我不烦!”
“你不烦,我都烦了,什么乱七八糟。”
“行了,我觉着呀,这就是缘分,我这个电灯泡,闪了呀,愉快!”
时念从里头拿着自己的包,还有大衣,手上搭着他的外套,见他一个人站在外面,
“你,朋友走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
时念把外套递给她,“喏。”
他接过穿上,看了她脖子一眼,“去医院吧。”
“不用呀,这点小事儿去什么医院啊,我自己处理下就行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自己处理?”
“嗯,对,自己处理。”
两个人沉默,许墨澶问:“怎么来的呀?”
“我开车。”
许墨澶看了她一眼,问:“车在哪儿?”
时念还是有些愣,指了指停车格里的一辆白色奥迪。
许墨澶也没说话,径自走到车前,听到车子解锁的声音,他坐到副驾上。
时念更加愣了,只好忙活活的上车,启动车子。
“许先生,你去哪儿?”
许墨澶冷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家!”
“啊,啊?”
许墨澶不说话了,调整了座椅,索性闭起眼睛来。
车子开进紫园,停到了小区道路的两旁,她以为许墨澶睡着了,熄了火,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又问:“几单元几楼?”
“一单元,三楼,东户。”
他打开车门下车,时念坐在车上,看着他走向自己所住的单元门口,这什么意思呀这?
只好刷卡进门。
到了住所门口,开门。
许墨澶也不客气,找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
客厅里干净利落,倒是挺温馨的,门口的鞋柜旁,只放着一双女士的拖鞋,这整个房间里一点男人的气息都没有。
许墨澶站在门口,回头瞥了时念一眼,时念站在身后,她到底在怕什么呀,这她家呀。
“你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
“要不是看到她随意搁在茶几上的结婚证,他还以为她单身呢,顺着许墨澶的声音看过去,她快速的吧结婚证收起来,你随便坐,我给你倒点水。”
“你丈夫不跟你一起住?”
“对。”时念道,倒了杯水给许墨澶。
许墨澶看她一眼,“医药箱在哪儿?”
“啊……”她从矮柜里拿出医药箱。
许墨澶接过,让她坐好,时念有些不好意思,许墨澶找到先把她脖子上的血迹用双氧水给擦干净了,消毒,最后上了点刀创药,贴上纱布。
时念有些愣,就呆呆的由着他给她上药,她偶尔抬眸,能看到他下巴,青色的胡渣,当然了,那能看到他清冽幽深的眼眸上,那长长地睫毛,非常有魅力。
“这幸亏,就蹭破了点皮,要真扎下去啊,这脖子上的伤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哦。”她应,然后垂下视线。
他给贴上胶布,其实他凑到非常近,给她处理好了伤口,一步小心低头,看到她洁白的胸前肌肤。
当然还有那引人犯罪的那一双小兔,衣服是低领的,他的姿势又有些居高临下,他一时觉得浑身有些热,却也尴尬无比。
时念也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尴尬的想要起身,站直身子额头碰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懵的回神,时念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看看,我看看。”手摸到他的下巴,这下换许墨澶愣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