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杀人偿命

混乱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才渐渐的安静下来，楼下的丧尸群也因为失去目标而逐渐散去，段雷和欧阳风这才算真正的放松下来，转过身，靠墙坐在了地上。

“我们这么做对么？”欧阳风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杀人的是暴徒，那么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冲出去，因为我们是军人，可是他们不是，你见过这种怪物么？”段雷没有正面回答。

“电影里见过，跟那些丧尸片里面的丧尸几乎一样。”欧阳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通讯中断，无法联系总部。”段雷随手将自己的通讯仪丢到一旁：“也不知道总部还在不在，我想，我们后面的路要自己决定了。”

段雷站起来转身，望着窗外的残垣断壁：“还记得最开始那些从天而降的火球么？我爸爸是基督徒，小时候他给我读过圣经，我记得里面有这一段‘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天势都要震动。’”

“你……不会告诉我是耶稣要来了吧？”欧阳风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当那些火球从天而降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末日的开始，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军人，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只有一个称号——幸存者！”段雷轻声说道。

“好了！中尉！从现在开始，你的军衔被解除了！我们也不再是军人了，想要在这种环境之下活下去，我们将来可能会做很多瞧不起自己的事情。”段雷撕下了自己的肩章：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记住——我们可以做好人！但是，我们要做活着的好人！”

段雷说完又轻声的，仿佛对欧阳风，又仿佛对自己说：“看着吧！这个世界的秩序，已经崩溃了，我们——即将见到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了。”

欧阳风也走到窗前，与段雷并肩而立，口中轻声道：“好人，活着的好人，好像区别不小啊！”随手撕下肩章，打开窗子，看了看段雷，将手伸出窗外，沉默了一会之后，打开了手掌，两枚肩章无声的滑落……

那天，他们两人立在窗前，敬了也许是他们这一生的最后一个军礼，许久，都不曾将手放下……

段雷目光扫过小楼前面的草丛，他知道那四枚肩章应该还在，只是其中两枚的主人现在生死未卜：“你……一定还活着！”

第二天清早，段雷就将铁柱喊了起来，草草的吃了点干粮之后，两人便出了，因为铁柱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段雷走在前面，铁柱跟在他的身后。

“雷哥！咱还这么等着？”铁柱趴在草丛里面轻声问道。

“恩！”段雷趴在他的旁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二百米外的营地，他有种预感，在这里能够见到欧阳风。

“可是咱们已经在这趴了三天三夜了，没见到风哥啊。”铁柱有些沮丧。

“怎么？你挺不住了？”段雷头也不回，依旧盯着那个营地。

“谁说的？风哥教过俺潜伏，还让俺练过，俺就是着急风哥咋还不出来。”铁柱连忙否认。

“急什么！他又不在这里。”段雷轻声道。

“啊？不在这里我们……”铁柱一着急声音有些大了，被段雷一把捂住嘴巴。

“你小点声！”段雷慢慢的松开铁柱：“疯子教过你潜伏对不对？”

“恩！”这下铁柱可不敢说话了，只能鼻子里哼了一下。

“行！那现在开始潜伏训练！记得要领吧？”段雷说道。

“恩！”

“那就开始！时间三天，现在开始计时。”段雷小声的道。

“……”

“雷哥！有辆车！”铁柱小声说道。

“恩！我看见了！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你就给我在这趴着，一动都别动。”段雷道。

“恩！俺知道了！”铁柱赶紧趴好，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一辆“飓风”军用装甲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车子的目的地正是他们面前的那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