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泛起一阵潮涌,宛如暴风骤雨。
外面的夜幕还没有落下,王海亮的洞房里就传出一声惨叫,那声惨叫震慑了长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玉珠毫无准备,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她情不自禁嚎叫起来。
这么一吼不要紧,整条街的人都吓了一跳,院里梧桐树上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飞了个精光。鸡鸭鹅咕咕嘎嘎乱叫,扎起翅膀来回乱忽闪。
玉珠的叫声不单单惊动了所有的家畜,海亮娘在院里也打了个哆嗦。
王庆祥嘴巴上的烟锅掉在了脚面上,鞋烧冒烟了都不知道。
他的老脸立刻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亮娘扯了男人的袖一下,说道:“这孩!真是猴急,听什么听?看什么看?还不回屋等着抱孙去?”
王庆祥这才缓过神来,满面羞愧进了北屋。一个劲地骂海亮,这兔崽竟然不知道羞耻。
海亮娘喜不自胜,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在海亮跟玉珠的身上生了。
她不知道儿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这么主动,还这么勇猛。
这中间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但是知道,自己不久以后就要抱孙了,她屁颠屁颠乐得不行。
她赶紧冲进厨房,特意做了鸡蛋卤面条,还多加了五个荷包蛋,儿两个,儿媳妇三个,是时候好好补一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珠的叫声停止了,屋里传来了男人女人的对话。
玉珠奇怪地问:“海亮哥,为啥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感觉不一样呢?”
王海亮问:“哪儿不一样?”
玉珠说:“上次没感觉,这次却痛的要死。”
海亮噗嗤一笑,把真正的男女情事过程尽数告诉了她。
玉珠张了半天嘴巴,最后噗嗤笑了,这才明白母亲孙上香对她的教育不彻底,让她进入了婚姻的盲区。
女孩格格笑了一阵,回味九长说:“娘没骗俺……这种事真的好美……痛并快乐着。”
女人将男人越抱越紧,王海亮的心却再一次翻腾开了,忍啊忍,忍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忍住,背叛了二丫。
但是他觉得二丫不会怪他,女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希望他过得好,不希望他为她一辈难过。
这么一想,心理也就踏实了很多。
从哪儿以后,王海亮和玉珠跟大梁山所有新婚的小夫妻一样,过上了甜蜜的生活。玉珠也在海亮的土炕上嚎叫了很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猪肉开始涨价了,因为大梁山的家猪常常被玉珠的叫声骚扰,都不长膘了。
从那时候起,鸡蛋的价格也一路飙升,村里的鸡同样被玉珠的叫声骚扰,产蛋量严重下降。
玉珠的叫声给大梁山的农业生产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玉珠几乎每天夜里鬼叫,声音从大梁山的这头一嗓喊到那头,吵得五条街的人都睡不着。
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能忍受,疙瘩坡的人比较淳朴善良,善解人意。
毕竟她跟王海亮刚成亲不久,年轻人火力大,等到习以为常就好了。
可大家谁也没想到,这种叫声不但没有停止的倾向,反而越演愈烈,整整叫了半个多月不带休息的,每天掌灯以后开始,后半夜都不停止,比公鸡打鸣还准时。
王庆祥两口跟儿住一个院,好几天被吵得睡不着,每天早上起来王庆祥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到地里干活直打瞌睡。
海亮娘也没精打采的,有次纳鞋底,因为瞌睡,一针刺在了手背上,刺了好大一个针洞,流了好多血。
但是他们为了尽快抱上孙,只好忍啊忍,睡觉前耳朵眼里堵上棉花,用被蒙了头,可还是不管用。
半个月以后,王庆祥真的受不了拉,于是跟海亮娘火:“他娘,你就不能说说两个孩?有点节制行不行?
第一,他们的精力会透支,对身体不好。
第二,村里人白天干活累的要死,晚上睡眠不足,会影响生产的。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让全村的人跟着遭殃。”
海亮娘一努嘴:“你咋不去说?”
王庆祥道:“我是公公,要顾忌脸面,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你是婆婆,这些话就该你说。”
海亮娘想想也是,儿跟玉珠再这么折腾下去,身骨怎么受得了?房里事太过频繁,有孩也托不住。
不行,我要在他们两口之间打道墙,实在不行,就睡在儿跟儿媳妇中间,让他俩啥事也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