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比海潮还汹涌的热情,持续了整整上半夜。男人对她的身体,着了迷。不断地攫取温暖与快慰。白汐被他的过度索求,弄得喘息不已。感觉整张床,都变成了一张蜘蛛网。而文湛和自己,就是网中的两只被爱情焚烧的小飞蛾。每一寸的蠕动,都伴随着强烈的感官膨胀。她知道,男人已经到达自己的极限之地了。
他动作很快,像是脱缰的野马,但是温柔的时候,又极尽温柔。抚摸着她,叫她为:“宝贝。”“亲爱的。”还有“我的公主。”
海潮退去以后,灵堂空明。然后,谢文湛把自己抱在怀里。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很好,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白汐起床,不太想动。谢文湛就先穿好了衣服,再帮她穿衣服。似乎要践行昨晚的呢喃那样,他给她挑了一件维多利亚公主牌的连衣裙。和外面蔚蓝的天色很相称。她举起手,谢文湛就帮她拉上拉链,曲线被他拿捏的很好。
白汐看向了窗外,恰好有两只飞鸟飞过:“文湛,我想离开南京一段时间。”
“怎么了?”谢文湛蹲下身子,帮她穿鞋子。三厘米的坡跟凉鞋,镶嵌了碧玺宝石。穿在小巧的脚上,别有一番珍而重之的奢华之美。他也是被人服侍长大的大少爷,但是轮到自己的女朋友穿衣服。却是心甘情愿,当她的忠仆。
白汐看着他半蹲的这个姿势,觉得别样的帅:“嗯……墨林现在没事了。陈玥玥离家出走了。南京的案子,办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想帮和氏璧完成心愿。然后再去景德镇看一看。一千年了,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
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需要。等事情办完了。我自然会去找你。和氏璧传国玉玺,还得托付你们谢家转交给博物馆。”白汐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文湛,我相信你的真心。但请你也要相信我。我不会那么容易,和命运妥协。”
接着,她要盘发了。谢文湛就站在她身后,帮她把头发梳好。贴着布料,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白汐一仰头,一个吻就这么落了下来。他们从没用这个姿势接吻,觉得很新奇。就这么吻了一会儿,又点燃了火花。于是床单又被折腾了一回。
直到晌午,白汐才走出了别墅。先打了个电话给王雪依,对方几乎是喜极而泣:“白汐,我哥哥的病好了!医生说,他痊愈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说完,电话那头又哭起来。哭完了,又对她道:“晚上来我家吃饭,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于是,晚上的时候,白汐去了王家。
王雪依除了邀请她,还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宴会的气氛十分热烈。本来都懒得讨好王家的那些人,听到王老板痊愈的消息,这会功夫也赶上门来巴结他们家了。
而宴会的主人公,王墨林,神清气爽。一改之前的病怏怏。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王墨林。高挺的鼻子,像是希腊的众神雕像。薄唇轻启,漾着温和的笑容。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中透红的皮肤。弯度适中的眉毛,向上翘起。难怪人人巴结,有这样的人才在,王家大有前途。
看到她来了,王墨林也迎了过来。却是牵起自己的手,一吻:“白汐,是你治好我的吗?”
她可不敢占功劳:“不是。”
“白汐,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多客套吗?”王墨林笑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那一天晚上,你来找我。后来我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我身上的病,全部好了。你说,不是你施了法术治好了我,还会有谁这么大方?”
她张了张口,想说“仕女图”或者“玥玥”。但是气氛这么好,却是不忍心说出来。只是装作看了下左右:“玥玥怎么没来?”
“她爸爸说,她去美国留学了。去的挺突然,来不及参加宴会。”
她缓慢地点了下头。王墨林却拉过她的手,走到了阳台上。夜色正好,气氛也很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坎肩小礼服,发尾小卷。唇施了蜜似的丰满。就在霓虹灯下,王墨林仔细打量了下这样的她。问了句:“做我女朋友?”
“嗯?”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文湛虽然很好,但我既然康复了,那我会做的比他更好。”王墨林凝视南京的夜景:“白汐,从前,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敢说这些话,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也会全心全意去爱你,去呵护你。”
白汐笑了:“你是想说,你会把迎娶我,当做人生的动力?”
“你是值得每个男人,花全幅心思去撷取的那一颗启明星。”他赞美道。
“那抱歉了。王先生。”她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别样的从容:“我不是谁的星星。谁也照亮不了谁的黑夜。”
每个人,假如把命运,牵挂在别人的身上。那就会忽略自己身上的光明和温暖。只有自己发光发热,才能照亮黑夜,走向黎明。
所以,她和王墨林,只能说一句:“后会有期。”
回到谢家别墅的时候,文湛还没有回来。她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电视。结果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了半夜三更,谢文湛才回来。一进门,她闻到了一股子水气。连忙开了灯,只见谢文湛几万元的西服裤腿下摆全湿了。
“怎么了?外边淹了?”
谢文湛把一张身份证放到了桌子上。白汐“啊”了一声“哦”了:“原来你是去找这东西了。我怎么就给忘记了。”
“没了身份证,别说去景德镇了。连湖北南漳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