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四轮驱动的威利斯敞篷吉普穿梭在崎岖的土质公路上,它的身后则是扬起的一条滚滚的尘土。
坐在后座上的赵蔓露看着路边开始出现的三三两两的行人长舒了口气,扭头对坐在身边的廖立平道:“总算是从九江逃出来了,否则我真不敢保证会不会掏出枪把那个家伙给一枪蹦了。”
“扑哧!”
赵蔓露的话音刚落,车里的人都笑了。坐在前排副驾驶室上的曹云蔚更是调侃道:“赵处长,人家曹司令也算是年少得志一表人才了,你这么说他恐怕不大好吧?”
“你闭嘴,再啰嗦信不信我你一脚踹下车去!”赵蔓露的脸色立刻变得寒风凛冽。
曹云蔚立刻就不说话了,这个女人自从被曹向东那个公子哥缠上后就一直不正常,自己没必要为了开个玩笑就多走上十多公里,那是傻缺才会做的事。
看到曹云蔚闭了嘴,车里的其他人更不会多嘴了,二十多分钟后,汽车通过层层检查进入了衡州城,一路循着来到了二零二军的军部。
当苏晋送走了克劳弗德中校一行人后,立刻就有人将赵蔓露几人重新回来的消息报告给了他。
苏晋砸吧了一下嘴巴摇头道:“看来上头是铁了心要在我们按下几个眼线啊。”
“这是肯定的,换了咱们也会这么做。”周玉生对此倒是毫不奇怪,“大不了让他们一切照旧就是了,不过一定要提醒他们,什么东西可以说,什么东西不能说。否则让大家太过难堪就不好了。”
“嗯!”苏晋点点头:“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这件事就这么去办吧。正好我也要上街一趟,咱们一起走吧。”
“军座你也要出去?”周玉生有些意外的看了苏晋一眼,随着苏晋的官越来越大,他的安危也愈的重要,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随意出门,更别提出门逛街这种普通百姓才会做的事了。
“是的!”苏晋点点头:“过几天挽娘就要临盆了,我想出去买点东西给我那即将出世的孩子。”
“诶呀,你看我这记性!”苏晋这么一说,饶是以周玉生那历来沉稳的性子也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您看我。这些日子都忙昏了,竟然忘了这茬。”
看到周玉生那懊恼的样子,苏晋不禁莞尔:“那是我孩子,你急个什么劲。再说现在金华那边的战事那么紧张,你每天那么多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理会这种事啊。”
“军座此言差矣。”周玉生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您有了孩子对于咱们二零二军全体将士来说那可是件大事,可不能马虎。这样好了,到时候我一定给您和夫人送份大礼。”
说完,周玉生就兴匆匆的走了。
苏晋看着兴匆匆的周玉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的周玉生早已不复当初看到他时那种心如死灰的样子,现在的他竟然还会关心起这样的琐事了,看来环境还真是能改变一个人啊。
一个小时后,苏晋出现在了衡阳的街头。只是此时的苏晋已经脱下了军转。换成了西装革履。脚上穿着擦得噌亮皮靴,白岐山和另外三名警卫则是一身黑色短衫。紧跟在苏晋的后面,整个看起来就像是富家公子哥出行似地,一路在街上行走路上的行人看到后都会有意无意的避让,毕竟贫不与富斗的观念早就深入到了老百姓的心里。
苏晋走到一家珠宝饰店前,抬头看了看挂在店门前的招牌。
“福泰珠宝行。”
苏晋轻声念了出来,还没等他走进去,一名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青衣长袍的长相很是富态的掌柜模样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未语先笑的对着弯腰拱手道:“这位公子,您里面请。小店虽然不大,但各类珠宝饰却很齐全,应有尽有,您尽管放心好了。”
“哦!”苏晋不禁笑了,看来不管任何时代,商家都喜欢把自己的东西往死里吹。
做生意的靠的就是察言观色,这名掌柜一看到苏晋一行人走近自己的店门,立刻就意识到来了个大客户,是以赶紧从店铺里出来相应,现在又看到苏晋脸上露出的笑意后他赶紧道:“这位公子,小店做生意向来是向来是童叟无欺,如有不时您尽管砸了小店,本店绝无怨言!”
“那好,我就进去看看!”听到掌柜这么说,苏晋也来了兴致,抬腿走了进去。
等到他进入这间珠宝店后,他现别看这家店的门面不怎么大,但里面却很宽敞,里面的摆设颇有中古色古香的韵味,看来这家珠宝店的老板颇有几分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