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现在分得很清。
永安城的家业和财产,全都给了丁陌武和小翠;京城的十香园跟这院子,就是丁陌文跟胡氏的。
而且,自从丁正豪去世、丁陌文成亲,丁家大房也不再给丁家二房送什么份例钱了。
说起来,以前的做法是有些欠妥。
亲兄弟、明算账,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丁家的产业,虽然有丁正谊罩住好了很多;但是,到底丁陌文成了亲,就不好再这么纠缠不清了。
丁正豪临死的时候,跟丁正谊把这个事儿说开了,也算是给丁陌文不得已娶胡氏的一个补偿。
其实,一年好几千银子送给二叔家,丁陌文心里还是很不乐意的。
两口子忙乎了半宿,把家里的钱算了算。
十香园开了多年,这几年又跟着天泉饭庄,丁陌文赚了不少钱。粗粗一算,也有好几万银子。
在乡下买地可以买不少,不过,想买个王府当然远远不够。
胡氏却很高兴。
见丁陌文还有些皱眉,胡氏忙安慰道:“已经很多了,这还没算我们的铺子呐。我爹做十辈子官,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呢。”
丁陌文道:“我想在京郊买些田、还想买铺子、又想给家里换个大些的院子。这些钱怎么看也不够。”
胡氏便一下子扑到丁陌文怀里,搂住丁陌文的腰,把脸贴在丁陌文的胸口,低声道:“我又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钱不够,不要那些也罢。”
“凡事不可强求。咱们现在过得好好的,万不可为了买那些到处借钱,我可舍不得你去外边求人看脸色。”
丁陌文大手抚摸着胡氏的乌,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道:“不强求,看机缘吧。”
胡氏虽爽直,到底也不傻,突然问道,“你买田可是想着弄大棚、种蔬菜?以后不从大姐那儿进货了?”
丁陌文摇头,“不是。买田置地是个财路,更是个家业。等咱们老得干不动了,去乡下住着种种田也好。”
胡氏官家小姐出身,在京城繁华地出生长大,说实话,对乡下还是有些小小的抵触。
不过,一听买地不是为了种菜,胡氏便放了心,道:“大姐帮了咱们这么多,咱们不从大姐那进货,面子上倒不好看。”
丁陌文笑着道:“齐庄的东西又便宜又好,鱼啊、肉啊、酒啊、火腿啊……一应俱全,还给十香园那么大折扣,咱们傻了要自己去搞那些?”
“那么大的家业和行当,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也就是宁府和云叶,其他人都做不成。”
“还有你说的梅花鹿养殖场、什么乌骨鸡……对了,还有冰窖,那是有钱便能做成的事儿吗?”
“我们跟云家是姻亲,跟宁府也是亲戚,只要有小翠在,咱们跟他们便是一家人。”
“我怎么会做自断财路那样的傻事儿呢?!所以,你放心吧。”
胡氏这才放了心,在丁陌文脸上“啵”地亲了一口!惹得丁陌文性起,一把摁在身下……
第二日晚间,丁陌文便去了别院接胡氏母子。
云叶见丁陌文来了,还有些奇怪。
丁陌文多精的人?只说胡氏跟孩子天天过来叨扰,给云叶惹麻烦了。小翠是丁家的人,还一直没好好招待呢……
说着,还送上了不少礼物,倒搞得云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段欣雨、小翠跟金娥几个倒吓了一跳。
唯恐丁陌文还对云叶有什么想法,忙都过来推辞,“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礼物……”
胡氏哪里愿意,到底把礼物什么的都留下。
晚上宁寒回来,跟丁陌文吃了饭,看着一家三口走了,才问:“他来干什么?”
云叶胸无城府,还有些诧异,“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接他老婆孩子。还有,心里过意不去,带了些东西来。”
宁寒道:“十香园生意不错,快赶上咱们饭庄了。”
云叶接过话来,道:“丁老板本就是个很能干的人,也十分精明。这几年又跟着咱们饭庄,进货什么的都给他优惠不少。”
“光这些就抵了大部分的税了。还有食材,总是有新食材上桌,他的人也会开新菜式,能不赚钱吗?”
宁寒见云叶夸丁陌文,有些酸溜溜的;知道自己开头开得不好,便转移了话题,“明儿个我去永安。”
说走也好些天了,都是因为皇后弄了一出宫廷政变,宁寒这才耽误了。
云叶诧异,“你的人都没走吗?”
他们若是都不去,还不知道永安城的旱情,成什么样子了呢。
宁寒道:“只有我尚未动身,手下早带着将士们走了。传回信儿来,也有不少井里打出水来的。”
云叶便放了心,“那就好。”
撇下宁寒,云叶吩咐春儿带着丫鬟们,给宁寒收拾衣物、行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