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则已经乱了,众人纷纷大喊:“保护夫人!保护小主子!”
过去的窗户都是木头的窗棂,又刷着油漆,点火就着,更何况还有两层窗帘?!
眼看着屋里着起了大火,而云叶跟三个孩子可还都在屋里呢!
王叔跟卫萍、廖智都快疯了,直往屋里扑过来!
本不想惊动云叶,此时也不得不大喊:“夫人!夫人!快开门!”
云叶忙着端水灭火,大声道:“我无事!”
云叶不想开门。
感谢云叶是个现代人,宁寒又是个宠妻无度的;几人住着的屋子,窗户上都安了粗粗的铁棍!
起初看着像是个牢房似的不好看,到底安全!
即便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了,外人却进不来!
云叶若是开了门,敌人也趁机一哄而入,岂不是引狼入室?!
所以,火势越来越大,而外面还在纠缠,云叶还是不打算开门!
王叔几个自然知道云叶的意思,大声道:“夫人靠后!离火远些!”
云叶弯腰抱起宁阳,很快便到了宁宁跟宁远住的西间,躲在了墙后,再也不敢撩起窗帘往外看了。
看起来,对面房顶上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屋子的动静呢!就等着自己去窗户边,一箭射死!
王叔早已在看见那箭射出来的时候,派人去了前院房顶,却早已经不见了人影儿!
卫萍跟廖智已经杀红了眼,看见云叶屋子着了火,简直要疯了!
两人本就是师兄妹、合作多年,又是多年夫妻,早就心灵合一!
此时双剑合璧,又是拼命一般,敌人本就怯了!
再加上别院侍卫众多,一番激战,终于逼退了黑衣人!
几个侍卫骂着还要去追,王叔却道:“小心调虎离山之计,灭火救人要紧!”
春儿跟小荷几个丫头,早就喊开了门。
云叶抱着宁阳,陪着两个刚刚醒来的孩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间床上,身边围着卫萍跟几个侍卫,倒也算平安了。
宁宁跟宁远并不害怕,小脸紧绷、十分严肃。
闻着屋里布匹烧焦的气味儿,看着云叶披散着头、一身狼狈地抱着宁阳,两个孩子死盯着窗外,大眼睛里都是杀意!
廖智跟王叔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就是防备敌人趁乱再杀回来,倒坏了大事儿!
屋里并未着起大火。
云叶泼水也起了大用,上边的窗帘都是湿的,着得慢,众人进来得又及时,到底没有酿成大祸。
火势刚刚烧到檩子,尚未着起来,便有侍卫跃到了房梁上!
一桶一桶的水兜头泼下,不过五六桶水,大火便嗤嗤地灭了,冒出来的青烟呛得人咳嗽!
卫萍跪倒请罪,难过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爷刚走,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是我们不小心,夫人,您罚我们吧。”
云叶摇头,道:“敌人自己来的,你们有什么错?我们毫无损的。”
“不过烧坏了几块布,有什么的?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歇着去吧。”
此时,正是夜里三四点钟的时候,若是睡,还能睡上一觉。
云叶怀着孕呢,嗜睡。所以,也这样劝众人。
卫萍擦了擦眼泪,抱起宁阳,对云叶道:“夫人,这屋子味儿大,熏人。”
“您若是不嫌弃,便过来我们那院子暂且住下,明儿个收拾好了再搬回来。”
云叶摇头,“这会子就别折腾了,我跟孩子们在这里挤挤,一会儿就天明了。”
“倒是你们,累了一夜,早些回去歇着吧。”
王叔带着一众侍卫,在院子里打扫战场。
对方身手矫健,不是泛泛之辈,别院人多,也没沾多大便宜!
对方不过伤了几个,并无留下一命!更别说活口了!
王叔又突然懊恼没有追出去!要是能捉住一个,也知道是谁干的!现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竟白白打斗了半夜!
廖智当即便给宁寒了信!
宁寒一大早刚起床,便接到王洲递过来的飞鸽传书,展开一看,脸都青了!“啪”地一拍桌子,“回京!”
众人不知何事,忙急急牵来马匹,一众几十人风驰电掣,半上午便到了别院!
三个孩子听见宁寒回来,呼啦一下围上来,刚叫了一声:“爹!”便都红了眼圈。
转头看从屋子里出来的云叶,倒是笑吟吟地,对宁寒道:“都是卫萍多事儿,又没什么,让你又赶回来了!”
宁寒看着眼圈黑青的云叶,一把搂住,道:“都是我不好,你带着孩子们在家,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