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灵乍见他安然而归腾身站起,脸上绽出欣喜悦然之色。但那抹欣悦转瞬即消,只是淡然道:“门主,小青妹子在海上受了些风寒,我给她把脉度气瞧过当无大碍。你既然无恙便早点歇息,我与金师哥也该回去了!”
金、水二人当下辞过离去,舱内便只剩下柳少阳和叶小青两人。叶小青眼见柳少阳是回来了,勉提精神坐起身子,抱愧道:“小青这副样子见相公,实在……实在是太为失礼!”
柳少阳心头一暖将她扶着躺下,去探叶小青额头只觉仍有灼热。当下伸手把住她两腕穴脉,以至纯真气自手三阴阳六经徐徐导入。
叶小青周身百骸充盈融暖沉睡过去,到得子时上下气息流转了香汗,体内高烧这才缓缓消退。
柳少阳盘膝榻上心绪纷杂,将白日里的种种之事反复思量。唯感这位乍逢的“旧识”燕王朱棣,着实手眼通天诸事尽知。这回之所以能在海上将自己七人救下,定是在锦衣亲军之中安有眼线,才可堪堪赶来相救。
他念及此节禁不住瞿然一惊,猛然觉得多年来不少难以索解之事,又有些已能想得通了。当下微整思绪,暗自忖道:“当年叔父带帮中好手到云居山探寻大汉遗宝,若非少林派的八大神僧及时赶到,只怕尽数都要死在那蒋瓛所带的一干锦衣卫手中。那时少林八僧曾言是受人之托,又说蒋瓛等人的主上已然改变心意。如今看来昔年那所托少林八僧赶来相救,又说服朱元璋暂缓追寻宝藏的人,只有这燕王才有如此能耐。可燕王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也想图谋那笔敌国之财么?”
柳少阳前后忖到这里,唯感其余之事一时还是难以明白。他心知这等事纵然当面去问燕王,此人心机深沉锋芒难测,也是决然不会吐露的。
他思来想去又无头绪,耳听得舱外涛声渐息万籁归沉,心笙微动不禁摇头苦笑:“柳少阳啊柳少阳,近些日子死了这许多至亲之人,你还没能勘破生死俗世么?再说明日便要与这位燕王别过,远赴外洋琉球避祸去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得返中土。昔年的旧事如烟若梦已归尘土,与我柳某再也没有干系了。又何必要再费什么心思,想那些云里雾里机谋深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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