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第二拨人在名义上很光明正大,但也并非是什么好货色。关于谋害丁成举一案中,除了卓冯凯之外,还有前任知县张冯仑。
可是州府官员只盯着卓冯凯不放,张冯仑的罪责却是一概不问,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将卓冯凯作为两大派系的斗争焦点,至于叶宇所看重地案情、冤情,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都不再重要。
理清这其中脉络的叶宇,此刻才看清了所有事实!以往叶宇还对朝中以虞允文为的主战派,抱着那么一丝好感。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结党营私,不顾百姓疾苦的一群野心家罢了。位居朝堂之上,所看重的不是什么安定民生,而是如何打压对方,从而凸显自身……
如此看来,张说一党的爪牙贪赃枉法罪不可赦,那虞允文这种党同伐异不顾民生的行为,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愤恨归愤恨,但如今这个局面对于叶宇而言,倒是将他逼近了死角,因为这双方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但是双方抛出地橄榄枝,叶宇却都不想接受。若说以前叶宇还希望加入虞允文的阵营,经过此事之后,叶宇对这南宋所谓的主战派,也是嗤之以鼻不屑为伍。
至于张说一党的邀请,叶宇就更不会加入了,这种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
想了这么多,叶宇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一个小小知县,竟突然被朝廷两大政党惦记,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莫大荣耀。
自己只想挖出一只蛀虫,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不过既然理清了大致的脉络因果,那这事情还得由他做出抉择。
……
当沈金川来到安丰县,已是傍晚时分!
县衙后堂里,叶宇与沈金川并排而坐,笑谈风声寒暄了一阵,沈金川便直接步入了正题。
“叶兄,实不相瞒,临来安丰之时,公孙大人知晓你我二人关系,因此曾与沈某详谈了一番,让沈某与叶兄理清卓冯凯犯罪证据后,才将犯人押送至府衙受理……”
叶宇放下茶盏,一脸堆笑道:“理应如此,对于卓冯凯一案的卷宗与罪证,叶某早已备置妥当,就等府衙派人前来押送!只是没想到前来押送之人竟会是沈兄,哈哈哈!”
“哦?叶兄行事果然是雷厉风行,如此沈某便可以尽快交差了……”沈金川说到此处,明显的神情有些焦急。
叶宇眉头微微一动,随即含糊道:“诶,沈兄前来,叶某岂敢怠慢,如今你我许久未见,况且这天色已晚,不如就本县住上一宿,待明日押解犯人回去交差也不迟!”
“额,那如此便叨扰叶兄了!”
见叶宇没有丝毫的否决,沈金川的心里也顿时放松了不少。
他在来的路上,可是碰到了通判大人派往安丰的信使。一路上他很担心自己劝说不了叶宇,以至于叶宇销毁罪证,使得卓冯凯的案件不成立。
二人又促膝长谈了许久,直到三更时分这才各自散去。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叶宇独自一人静坐在桌案前,他在思索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抉择。
若是明日将卓冯凯以及罪证交予沈金川,从当下双方的重视程度来看,虞允文一派只要咬住,就会死死不放。卓冯凯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使这个惩罚带有党派之争的色彩。
不过这也就等同于,叶宇他直接得罪了张说一党。这对于如今的叶宇而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若不交于沈金川,难道要让卓冯凯逍遥法外成?
逍遥法外尚在其次,主要如此一来,就得罪了虞允文这一派。
反正如今这种局面,左右都吃罪不起!
吱呀!
房门轻轻打开,秋兰抱着木盆走了进来:“少爷,该沐足了!”
“早说过,让你不用亲力亲为……”
叶宇说着垂目看着了一眼木盆:“嗯?这是……”
“这是茶叶水,少爷不是说茶叶水沐足对身体好么,这叫回收利用!”秋兰说着便挽起衣袖,露出那粉嫩白皙地玉臂,深入水中就给叶宇洗起了脚。
“回收利用?”
整个洗脚的过程,叶宇都在神情恍惚中,对于秋兰这四个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后竟不由的笑了起来,弯下腰对着秋兰的樱桃小口上就亲了一下,欣喜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被叶宇这么突然袭击,秋兰懵的楞在当场,紧接着俏脸红霞生起,含羞地低着头继续给叶宇洗脚……
(第一更,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