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管得宽也不以为意,用左手箸将弑神堂主刺来的长剑一挡,侧身道:“只要能杀人,什么东西都是法宝!”
弑神堂主气的不轻,他也不知道这离火双箸的妙用,只道是管得宽故意戏耍自己,气的桀桀怪叫,频频动进攻。
怎奈,他手中那柄长剑,不过是普通法宝,一则不和手,二则这管得宽那拿筷子轻轻一碰,他便觉半个臂膀麻,别看他手中是剑,这管得宽手中是吃饭的筷子,他却不敢轻易去挡。
再加上他方才已然被涅槃之火烧了半晌,费去不少真元,管得宽的修为与他又在同级,只是境界之上稍差几重,两人这样一打,却是打了个棋逢对手。
两个人这番争斗,却打的时间不短,斗转星移,天已然快要亮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原本这洞外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却因方才涅槃之火的涤荡,如今皆成了焦土。
弑神堂主与管得宽打了这般时辰,自然知道了他的底细,什么洞墟修为,纯粹是吓唬自己。看他的修为,比自己还差着不少。
然而,自己手中的法宝实在不中用,只急的桀桀暴叫:“小子,若不是本座法宝被毁,你早已见了阎王了!还在这里猖狂!”
管得宽并不答话,仍全力催持离火双箸,他心中知道,自己能与弑神堂主周旋至今,完全是依仗法宝之利,然而时间长了那九霄皇觉殿再有援兵,或者弑神堂主还有什么凭借,恐怕自己也难以抵挡,到时候情势就不可想象了。
这弑神堂主,可是号称九霄皇觉殿第一堂主,若只是这点手段,也未免徒有虚名了。
除了这些,管得宽心中隐隐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担忧,可是他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忽的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环节。
陈若水,亦或者九霄皇觉殿的大护法苏执。虽然自己与他会面,他口口声声说会护得离忧教人的周全,可是这里除了林逸之之外,那些人都不是离忧教的人,若他以此为借口,突下杀招,恐怕......
还有,他虽然为离忧旧人,然而那已然是多年前的事,现如今他以新的身份为九霄皇觉殿的大护法,那可是除了九霄神王墨忽之外,最大的掌权者。再加上他本就与离忧教有恩怨,若此时此刻,他也觊觎秭鸢手中残月镜,加上新仇旧恨,他会不会?
若真的如此,他是陈若水,还是苏执?
想到此处,管得宽不由得心神一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这悬崖陡壁之上,有一只眼睛正在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然后,突然下手......
管得宽心中有事,自然招式变得缓慢起来,弑神堂主趁势连下杀招,逼得管得宽左手箸连挥不断,这才堪堪躲过。
玄雨也瞧出不妙,高颂一声佛号,飞身加入战团。
管得宽一玄雨二人双战弑神堂主,这弑神堂主左支右绌,眼看便要吃亏,忽的那弑神堂主桀桀怪叫:“你们逼我到如此田地,也是你们的造化!你们真以为我堂堂的弑神堂主就这些手段不成?”
说罢,连挥两剑,逼退管得宽和玄雨小和尚蹬蹬蹬倒退数步。
再看弑神堂主身体陡然悬起,直冲苍穹而上。
虚浮在半空之中,那柄长剑不知何时被他收了回去。
但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短匕,那短匕通体黑光,仿佛能慑人心魄一般。
半空之中弑神堂主桀桀怪笑:“蝼蚁,你们都是蝼蚁!快快出卖你们的灵魂,做我的奴仆吧,我将带你们步入永生的深渊!”
玄雨小和尚一皱眉头仰头道:“哎,你瞎嚷嚷什么?蹦那么高,下来跟佛爷打过!”
倒是管得宽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妙,忙道:“玄雨小心!”
话音方落,再看弑神堂主髻散乱飘荡,整个人彷如疯魔了一般,口中似胡言乱语不断,不知为何,他周身上下竟渐渐泛出阵阵黑气来,那黑气越来越浓,竟在半空中翻滚不断,将半空都遮了去。
忽的,众人只觉得四面八方传来“吱吱咯咯”的声音。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的吃惊不小。
再看,原本早已不复存在的一百单八个杀手,不知何时竟然从地上缓缓冒了出来,起初是一阵黑烟,黑烟过后,便成了人形。
只是令人可怖的是,那一百八个人,此前还是血肉之躯,可如今却是一百零八具骇人白骨,各个手中握着猩红色长刀,周身黑气滚滚,更有阴风呼啸,厉鬼惨叫之声不断。
那弑神堂主周身黑气翻涌,哈哈大笑:“九幽白骨阵,你们都得死!”
死字出口,那白骨队伍,齐齐转身,刀锋向着众人,幽幽的出死寂一般的声音:“杀——”
红芒闪现,朝洞口管得宽等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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