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她在丑媳妇儿面前都没得了便宜,没亲耳听到丑媳妇儿恭敬她的话儿,这下,田庆富受伤可捅了马蜂窝了。
“娘,你在家做饭给这四个丫头吃。”春花娘说着,解下身上系着的围裙,摔到桃花娘的怀里,气嚯嚯的出了门。
“媳妇儿,天这么晚了,庆富的脚伤还不知怎样,你不去请大夫,这是要去哪儿?”桃花娘冲着已经没影了的春花娘的后影喊。
“没事,他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再说,我们请大夫回家,那银子你掏啊?”春花娘那抢白的声音飘了过来。
桃花娘听了只得呐呐的拎着围裙回来。
是啊!这请大夫来家,银子一定少花不了,这家里穷的叮当儿乱响,那还有闲钱看大夫。
田庆富的大女儿春花今年十三岁,看着爹疼的要死,打来一盆子热水,拿了块布,蘸着水给田庆富擦拭脚上的血迹。
春花娘的娘家住在离杏山村十几里外的李家洼,那李家洼地势要比这杏山村要低洼很多,也是处在大山的腹地。
每次大雨过后,山洪暴,那最遭殃的便是这李家洼了。
所以,这李家洼的十几户百姓是穷的叮当乱响,哪一年到头要收的粮食,几乎都会被这天灾所吞没。
春花娘原名叫李艳霞,名字好听,人的心气也高,春花娘的上面有七个哥哥,七个哥哥又生了十几个侄儿。
李家的日子很苦,春花娘每到年节,娘家遭难的时候,都免不了要伸手帮衬一把。
故此,春花娘最在意的便是要在婆家强势,掌控家里。
也是春花娘有福,春花娘嫁的这汉子田庆富,整日的游手好闲,是一个吃凉不管酸的主,家里的大事小情都靠春花娘做主,这婆婆桃花娘的性子又及懦弱,没有公公的春花娘自打嫁进田家便只手遮天,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现在,这田庆富脚受了伤,春花娘便想着回娘家找来哥哥侄子们,这次可要好好的教训丑媳妇。
而现在,丑媳妇避重就轻的,竟然拿野猪肉来说事。
春花娘盯着拿盆子野猪肉,有点蒙圈。
“春花嫂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野猪来偷吃牛羊肉的下场。”冷小熹笑着道。
“别说废话,你这话我们也听不懂,你们说吧!是想拿银子消灾?还是让我们这些的人没人胖揍一顿?”
春花娘的大侄,泉子粗声大气的道。
“胖揍?就你?”季博明的眼神犀利,话语间他唇瓣间的讥讽显而易见。
“慢着,就算是打架,是不是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打。”冷小熹笑着,来到了春花娘的面前。
“我刚才拿了野猪肉给你看,其实你想告诉你,你今天是占便宜了,占了大大的便宜了。”
“占便宜,我家田庆富还在炕上躺着,今后能不能站起来还不知道,你怎就红口白牙的说甚么子占便宜?”
春花娘的脸色,清白交错,愤恨交加。
“当然,我说的你占了便宜,是你家的田庆富还活着,好端端的躺在了家里,而你,没有成为寡-妇你看看这头野猪,这野猪跟你家的田庆富一样,也想着偷吃我家的肉,所以,野猪被我埋下的竹签划破了肚子,死了。”
冷小熹说野猪死了的时候,那语气,轻飘飘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春花娘大概明白了冷小熹话语中的意思。
“没错,你是聪明人,这下知道了你家田庆富的脚伤是怎么回事了?”
杏山村前来看热闹的村民知道了怎么回事,而跟着春花一起来的娘家人到此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脸上自然是不自在了起来。
可是,就算田庆富的目的不纯,可那也不能就这样的息事宁人,咽下这口气啊!
“我不管,今儿你们若不拿了银子,若是不请大夫给我家田庆富治好脚伤,我春花可不是好惹的主,我明儿自会去县里,击鼓鸣冤,叫那青天大老爷好好的整治整治你们?”
春花娘跳着脚的叫嚣着……
本来,冷小熹想着表达完意思,自然会拿出银子来为田庆富治病,其实,不必出去请大夫,她自己不就是极好的外科大夫吗?
冷小熹心中有数,那地上的竹桩子是怎么也不至于让田庆富的骨头断了,大不了只是那皮肉伤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伤了筋而已。
这样的小伤,只要躺在床上休养些时日,加上她的治疗,是不会留下残疾。
而现在,春花娘的那一番话语,叫她生气。
“春花嫂子,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当真要去报官?”
“干嘛不是报官,我就看不得你这张丑脸,我明日定要去那县里,不治你个死罪,也要让你蹲在大牢里一辈子出不来。”
春花娘惯于用大话压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想吓唬住这俩孩子,没想到!
冷小熹听完这话,噗呲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