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熹的反应极快,偏头避开,那口的浓痰落到了地上。
看来这田庆富的意识还清楚,还有那力气反驳,这叫冷小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了给自己针灸所用的银针,伸出手指来捏出了一根出来,吩咐那被吓呆了的桃花娘。
“桃花婶子,你快过来,帮我摁着。”
桃花娘从冷小熹进来,便呆呆的,没了自主的思维,现在猛听小熹这样说话,竟听话的过来,按住了田庆富踢腾的脚。
冷小熹照准了心井穴(又名鸠尾):胸剑突骨下缘的位置,那银针扎了下去。
“啊!”房内的人忍不住的惊呼了起来。
“没想到,这丑媳妇儿还会这一手?”
“厉害啊!”
冷小熹这一针下去,立时,田庆富不再挣扎嚎叫,仿若是被人抽去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了下来。
田庆富瞬间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呼疼,叫屋子里那些跟来的人自然的诧异。
同时也为冷小熹的果决跟那针灸的手法佩服不已。
“桃花婶子,你把我早上给你药都拿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给田大哥用的。”
桃花娘嘚嘚瑟瑟的下了地,春花娘比婆婆的手快,她去了厨房,拿出早上冷小熹给她的那些药。
“这个,你说的是吃的,这些你不是说的洗药?”
春花娘一一的说着,冷小熹定睛一看,差一点的没被气的背过了气去。
这个桃花婶子也太笨了吧?
她完全的弄拧了个个儿,她把洗药给田庆富喝了,应该喝的药,却给田庆富洗了脚。
那泡脚的药里,有消炎的丹参,鸡血藤、川牛膝、独活、 川芎、 冰片配在一起只适合泡脚,不适合内服。
特别的是那独活是药性极大,那人的肠胃哪儿能受得了独活这样大的药性。
“桃花婶子,我不是三番五次的跟你说,这包大的是洗脚用的,这包小的才是泡脚的。”
“这个,这个我是这样告诉的她。”桃花娘这下明白了,敢情弄错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儿媳春花娘。
方才,自己可是受了儿媳的好一顿的数落,害得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呐。
春花娘看着婆婆跟冷小熹脸上的神色,自知是自己到底弄错的药。
春花娘早晨见冷小熹被自己给赶走了,这心中自然的是后悔的不行。
家里的就状况。实在的是没那闲钱,给田庆富买药请大夫。
而春花娘自然的也知道,那冷小熹在村长的面前说了大话,说是要替全村的百姓,缴纳那五十斤粮食的事情。
这心中明明装的是感激,可咋见了人家小熹就火气这么的大,赶走了好心送药的小熹。
可当婆婆手上捧着那药进来,春花娘自然的高兴。
她顾不得正在给家人做饭,破天荒的自告奋勇的说亲自的煎药给当家的。
桃花娘见媳妇第一次这么的乖巧,也不敢的太过的磨叨,便简单的说了这个药是洗的,那个药是吃的,便去了房间做起活来。
一家子的人早饭后,那洗的药,喝的药便都得了。
春花娘亲自的端了盆子里,碗里的药,更是亲自的伺候了田庆富喝了,洗了。
桃花娘见此,忙的回了房间去拿新棉花。
可还没能拿了新棉花沾着酒过来,那田庆富就开始的说肚子疼。
开始,春花娘硬说是田庆富躺着久了,又贪吃,吃多了没有消化。
可渐渐的,下晌的时候,那田庆富便疼得受不了了。
这春花娘才觉察这事情不是这样,转念想着,定是冷小熹记恨她家的田庆富想偷她家的肉,怀恨在心,故意的整蛊他家的田庆富。
而现在,桃花娘脸上的那尬色,叫春花娘明白,这是她弄拧了药,才导致的田庆富这样。
“那个小熹,那现在咋着办?我家这田庆富还有没有救了?”
春花娘一头的汗水,看着躺在那儿似乎只有那进气没了出气的田庆富,嘤嘤的哭了。
冷小熹见此,抬手扶着春花娘的肩头,安抚她。
“春花嫂子,你别着急,给他多喝热水的先等着,我马上亲自的去镇上,买药回来。”
冷小熹说完,走了出去。
“小熹呐,你可得早着回来。”春花娘对着小熹的背影喊着,再也没那凌厉的气势了。
“小熹,我跟你去,我这就回去牵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