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恩人不恩人的,那天谁见到三丫那样,都得出手。”冷小熹浅笑了道。
“哎,话可不能那么说,若是我们见了,也帮不上忙,小熹,你都不知道,俺们这个地方,穷的要死,自家人都吃不饱,谁敢管闲事呐。”
“是呗,是呗,小熹哎,你现在真是我们全体妇人们的大恩人呐。”
“小熹呐,你还不知道吧!自打俺们跟着三丫做鞋,每日都有银子进家,咱们家的那些男人,再也不敢小看俺们了。”
“谁说不是呐,他们一个个的大男人,每日的呆在家里,一年才能拿回几文钱,现在,咱们做鞋,日日有银子拿,现在俺在家,腰杆子才壮着呐。”
冷小熹闻听这帮妇人们,七嘴八言的抢着说,心中自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成就感来。
看来,她把试点放到这最穷,最难整治的石门桥县,是做对了。
“你们这帮大婶子别只顾着你们说,咱得让熹嫂子看看,咱们这段时间的成绩。”
三丫喜滋滋的说着,拉着冷小熹来到了东厢房,之前是放柴火的空屋子里。
冷小熹进门,顿时被屋子里摞成了山的鞋惊呆。
“三丫,做成了这么多鞋靴?”
“是啊,现在还有的鞋放出去做着,若是所有的鞋都收回来,那就更多了。”三丫两眼亮。
“那二十两的银子不够了吧?”冷小熹问。
“除去买布,买线的料钱,就剩下付给的人工费了。”
不用三丫说,冷小熹大致的也估摸着得出来,二十两银子应该是花完了。
“很好,真不错。”拿起一双鞋来,仔细的看着。
还别说,三丫是个负责的人,这里的每一双鞋,针法都很齐整。
“三丫,明天叫些人去悦来客栈,把我带来的皮子,按照鞋帮的样子裁好。”
“皮子?”三丫不甚明白。
“明天我再告诉你,怎么做。”冷小熹说到了这里,看到了田庆富,见他闲得在院子里,直转悠。
“三丫,你问问这里的人,谁愿意跟着这位大哥,上山放牛、放羊。”
冷小熹说到了这里,转身看着那帮子的妇人们,正听着自己说话,逐笑着转身对大家说。
“咱们谁家里的男人闲着,若是想跟我小熹一起干的,我每日出十文钱。”
冷小熹说着,伸出了一只手来,翻转着,示意十文钱。
那些的妇人们,闻听冷小熹说,每日十文钱的工钱,这样高的价格,立马都围拢了过来。
“俺家那口子闲着。”
“俺家男人也没事做。”
纷纷的争着、抢着都说自己的家里男人闲着,有岁数大的婆子,还说自己家有几个儿子也正闲着没事,就怕跟了那些的三贼学坏等等。
冷小熹跟田庆富,见人们报名这般的踊跃,可联想到山上的三贼……
冷小熹觉得,她是不是有必要,去会会那帮的山贼,劝他们弃匪从商。
“大家先都别吵,明天,但凡是做鞋的妇人们,咱都都到三丫家的这个院子里集合,明天我教大家做皮鞋。”
“行,行、行,我明儿就知会那些在家里做鞋的人,也都一起过来。”
这些妇女当中,一个圆脸,大眼睛,一看就很有主见,面善的妇人道。
“嗯,这样最好,还有,明天有想着过来,干活的男子,明儿就去悦来客栈,找这位大哥报名。”
“好、好、好,明儿俺就叫俺那口子早点过去。”
第二日,三丫早早的就来到了悦来客栈,找到了冷小熹。
而这时的悦来客栈,自然的也被前来报名的男子,堵着门口。
“三丫,来这么早。”冷小熹问。
“小熹嫂,俺想问,你能不能把俺爹也收了?”
“你爹?”冷小熹自然的想到,那个黑瘦的男子。
“若是他想干,能吃苦,有啥不行。”
闻言,三丫欢喜的蹦跳了起来,她跑到墙角哪儿,拉出了她爹。
“爹,小熹嫂子说,只要你肯干,她就要。”
“谢谢,小熹。”三丫的父亲,别看那天挺嚣张的,如今他看到冷小熹,自然的觉得气势短了那么一大截。
“你去那边等着,一会儿就有人给你们记名字。”
冷小熹说着,上楼叫醒了田庆富跟孙路下来,招募工人。
三丫见那边,人们排成了队,等着报名,她拉住了冷小熹。
“小熹嫂子,昨儿俺想了一宿,俺就好奇,想知道啥叫皮鞋?”
果然是一个好学的丫头,冷小熹暗想,自己没有看错,三丫今后没准,又是一个得力的好帮手。
冷小熹伸手在三丫的翘鼻上宠溺的刮了一下,道:“别急,等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
冷小熹就叫赶车的老板,套上一辆马车,顺着那条不宽的小路,小心的把一马车熟好的皮子,送到了三丫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