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华容,你不要不相信了,你不会是信不过我冷小熹吧?”
“熹娘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子能够进镇军府,可是我闻华容求之不得的事情,我闻华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认识熹娘子您。”惊喜蔓延到闻华容的脸上。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回去,把两个孩子给送过来。”
闻华容千恩万谢地走了,当即,冷小熹就命人收拾出两个房间,找了几个年岁大的,有带孩子经验的人出来,专门的照顾这两个孩子。
张秀英见此,看了眼冷小熹。
“小熹,你自己还都是个孩子,你现在又这样?忙得过来吗?”
“娘,您就别担心,外头的那些事情,女儿我都能应付得过来,再说,这镇军府里有这么多人,两个孩子住在这里,我还能提前体会得到做母亲的感觉,不是很好。”
冷小熹这样说话,张秀英还能说什么,她知道,小熹心好,她这么说话,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心疼她而已。
“唉,小熹啊!你什么事情都为别人考虑,什么时候,你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
当晚,两个活像是泥猴的两个瘦弱的孩子,就被送到了镇军府。
当冷小熹看着两个菜色的孩子时,心头又是一紧。
就这样,这两个孩子,闻卿和闻晴就住在了镇军府,当然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也是冷小熹给起的。
转眼间,冷晓娟的大婚之日到了。
镇军府提前一天就热闹的不行,漓博明因为冷小熹的那封信,他没有回来,镇军府里所有的一切打小事物,全都由冷小熹掌控,林鹤轩跟管家杨勇张罗着,繁忙而有序地进行着。
小郫一家带着冷小刚跟冷小强提前一天回来,闻华容,孙路,但凡是能够来的人,在这婚礼的这一天全都盛装出席,就连肖良一家人也都来了。
肖焉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冷小熹这时方才知道,肖焉在一个星期之前,先进入了太子府。
当冷小熹得知这样一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地心中一沉,她敏感地觉得,肖焉进宫,事情有些的复杂,不那么简单的。
心中虽然的这么想着,可是,事情已经生,婚礼又忙碌的厉害,冷小熹就无暇顾及的太多。
临近正午十点的时候,皇宫里的太子花轿来到了镇军府的门口,早已打扮一新的冷晓娟,泪洒镇军府,拜别了爹娘、姐姐、弟弟,由一大帮的喜婆簇拥着上了喜娇。
一大帮的吹鼓手热闹的吹打着,太子爷一身的盛装,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喜娇的前面。
太子大婚,百姓们自然的竞相观望,街头巷尾围拢了太多的百姓。
冷晓娟坐在娇子里,透过盖头,往外面看着,当喜娇被抬进皇宫的时候,她的心头不由地划过不知是喜还是优的感觉。
在这一刻,冷晓娟只是知道,她踏进了这皇宫的大门,就没了自由,今后自己若要想出去,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么一想,她不由的落泪下来。
接下来,是一套繁复的礼仪,就在冷晓娟要被折腾到散架的时候,终于被漓明浩一条红绸牵引着,送进了洞房。
漓明浩看着一身大红,头上蒙着盖头,看不清脸的冷晓娟,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才算是终于落了地。
可是,另一抹的担心与戒备,却在这一刻滑上了他的心头。
肖焉作为太子府的绣娘,原本是婚礼的前一天就要被送出皇宫,可是,不知为何,肖焉却被留了下来,并且成为了照顾冷晓娟的贴身丫鬟中的一员。
如今,肖焉一身的丫鬟服饰,冷眼看着坐在一片嫣红的喜床上,心中的那份愤愤然的不甘心,让她的眼眸血红。
而坐在喜床上的冷晓娟,自然的不知道,正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敌视地看着她。
当晚,酒宴散去,漓明浩一身的酒意,来到了洞房,一帮的婆子丫头们,捧着托盘,托盘的里面有一杆被红绸帮着的喜秤,漓明浩挑开了蒙在冷晓娟头上的盖头。
冷晓娟忐忑地抬头,就对上了漓明浩那双温润的笑眼,她的心头便是一颤,立刻,她便感觉有十几头的小鹿,撞进了她的心中。
交杯酒,宽心面之后,所有的人都退出了房间。
肖焉最后一个出去,掩上了房门。
红烛闪亮,漓明浩来到了冷晓娟的近前,拉着羞答答的她站起身之后,一把就紧紧地抱紧了她。
初为人妇,冷晓娟对于未来的一切,包括了现在全然都是陌生的,被一个男人这般的抱着,更是让她双颊通红。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该有的,一样不落。
当一片落红沾染到一方白色的巾帕子上时,冷晓娟终于的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成为了漓明浩真真正正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