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这蒋老实并不完全的木讷,他便梗着脖子,红着脸一脸的不耐烦道。
“你没有野女人,那大侄子咋这样说话?”
漓琢说完,转脸去看魏春。
“大侄子,你是不是见到过那女人,大侄子你若是真见到过,就实话跟俺说,俺说,他每次进城卖了东西,拿回家的银子咋那少,俺就怀疑,他把银子都给了外头的野女人。”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十足十的一个乡下泼妇模样。
她如此,那魏春漆黑的眼珠子,紧盯着漓琢的腿脚看。
“娘,你这脚才好,咋能这大力的走路,还不快上车,俺爹他咋会有女人。”
蒋荷花见自己的大伯哥紧盯着,漓琢的腿脚看,心中明白,她赶紧地上前扶住了漓琢,如此了道。
闻言,漓琢大脑轰然一响,立马她就明白了一切,原来,这魏春紧盯着自己的腿脚,是如此原因啊!
“你这个死女子,你还知道你娘的腿脚不好啊,你爹都要把娘给气死了,你说俺这脚上的脓疔才被给剜了去,这还没完全的好利索了,你爹他就惹俺。”
漓琢腿上原本就有伤,方才她走路,还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如常,现在,既然她得知蒋荷花的娘,腿脚不好,她索性也就不装了,所以,她走起路来,眉头轻颤的模样,就完全都不用装。
“娘,俺爹他哪儿惹乎你了,还不是你自己东想西想的,就俺爹那样,你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外头有女人。”
蒋荷花见漓琢很是上道,她的口齿也利索了起来,她唠唠叨叨地说话间,半推半抱地就将漓琢,给推到了马车辕子上坐好。回身她叫蒋老实道。
“爹,时间不早了,你快带俺娘回去吧!”
“好咧,荷花,你娘她就唠唠叨叨的,亲家,你可别见笑咧,乡下婆子…无知咧。”
蒋老实坐在马车辕子上,冲着站在那儿,一直不语的魏生道。
“你说啥咧,啥无知,俺无知,还给你生了那些儿子,咋,你现在嫌弃俺了。”漓琢扁嘴,不服输地犟嘴了道。
还能在怀疑什么,虽然,他听人说过,蒋荷花的娘腿脚不好,可现在人家脚上的脓疔剜了去,所以,看起来她的腿脚利索了很多,无可厚非不是么。
一番的有惊无险,又唠叨了一些话,漓琢终于坐着马车,在魏春漆黑的眸下,大摇大摆地从魏府出来。
由于她这一番的打扮,出城总比进城容易,虽然也经过了盘查。
当马车驶出兵希城的时候,漓琢这才松了口气。
还是那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马车停下,漓琢叫蒋老实将马车,往小树林里赶了赶,以免叫路上的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而蒋老实更是看在那张银票,还有女儿的面子上,他蒋帮着漓琢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给抬到了树林当中。
外头有了响动,敏锐的大翱见到漓琢过来,它小跑着过来,它压低了声音,“嘎嘎。”急迫地叫了几声后。
大翱就张嘴叼住漓琢的衣袖,眼泪汪汪拉着她往前走。
大翱如此,漓琢的心禁不住地下沉,大鹏伤势不轻,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漓琢强忍着身上疼痛,小跑着跟在大翱后面,一块岩石的后面,漓琢终于看到了卧倒在地,闻声挣扎着,勉强抬起头来,眼神迷蒙的大鹏。
“嘎嘎,”
此刻的大鹏声音中透着无力,它嘎嘎叫了两声之后,长长的脖子,忽然就颓然耷拉了下来,它嘴上的喙顶在地上,偏头强撑着,形成了拱门型,满是期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漓琢。
它浑身失去光泽的羽毛松弛,软塌塌地盖住它的身体,而它那双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光亮,更像是被蒙了一层灰似的,看了叫人心疼,心颤。
看得出来,大鹏好辛苦,它苦苦地撑着,就为等着自己回来。
“大鹏,大鹏,你可要坚持住,你看,我拿药回来了,咱们有救了,有救了。”
漓琢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她跪地,两手急迫地解着包袱,她从里面捧出研磨成面的药来,一手捧着,一手她拨开大鹏的羽毛,露出伤口位置,开始往大鹏的伤口上抹。
大鹏身上的伤口处干涸,显然,大鹏身上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没血可流,所以,伤口处干涸,凝固的血珠成了漆黑的颜色。
漓琢因为要给大鹏上药,羽毛这么一动,就有新鲜的血水涌流出来。
漓琢见此,赶紧将手上的药面,往大鹏的伤口处涂抹。
漓琢手上的药沫成分有黄连,黄芩、蒲公英,紫花地丁,还有金银花等多种药混合,所研磨成的药粉,对于外伤消炎,止疼有奇效。
可是!漓琢心太急,她只想着尽快,让大鹏的伤口不疼,可却忽略了药粉触碰伤口之初的那份巨疼,会让大鹏受不了。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