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广慈是不上课的,虽然是佛堂,过年的时候也是有些小仪式的。凤兮晴便和上官傲鱼目混珠的跟着参加了仪式,然后广慈就给凤兮晴和上官傲放假了。
上官傲身为太子殿下,过年的时候府内自然是人来人往不断,各种巴结的人全都要来,因此这边的仪式结束了以后,他立即出宫了。
凤兮晴自己则是闲来无事,又想起了一个人,玉堂春。
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詹明玉的虐待。
午饭刚过,凤兮晴就那沈姑姑叫到跟前,似乎无意的问她今天詹明玉有没有什么固定的差事,会不会很忙。
沈姑姑并不知道凤兮晴为何这样问,便一五一十的把这一天詹明玉要做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原来这一天几乎是詹明玉这一年中最忙的一天,因为宫里宫外都要过年,不论是派钱,还是准备晚宴,还是邀请宫里宫外的人参见晚宴,事事都要詹明玉亲自定夺,有的甚至于要她亲自写手谕,也就是说,这一天她一点清闲的时间都没有,一直要忙到初一早上祭祖完毕,她才能暂时的缓上一口气,跟着众人热热闹闹继续过大年。
听完了沈姑姑的叙述,凤兮晴在暗地里开心。
今天一整天詹明玉都很忙是不是?那玉堂春就是闲的不能再闲了是不是?
凤兮晴让沈姑姑去准备他们几个下人过年的东西去了,自己则是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悄悄出了梨花苑,以飞快的速度朝坤宁宫旁边那个小院而去。
一路上有很多忙忙碌碌的宫女拿着这个提着那个,凤兮晴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注意,施展了轻功,隐藏了行迹。
当凤兮晴来到小院子外面的时候依旧看到了那些偷懒的侍卫守着院门,凤兮晴悄悄的从他们忽略的空隙里进了院子,但是院子里空空的,凤兮晴很纳闷,难道玉堂春被詹明玉换了个地方软禁?
凤兮晴便大胆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能显示玉堂春去了哪里。
就在凤兮晴到处查看都没有发现什么眉目的时候,忽然屋子里响起了声音,有人低声问道:“娘娘,是你回来了吗?怎么不进来?”
这声音很熟悉,这声音也很虚弱,凤兮晴有些不解,玉堂春不是堂堂男子汉吗?即便是装作了女人声音也不该这么虚弱才是。
凤兮晴便低声应道:“不是娘娘,是我。”
没想到屋子里马上没了动静。
凤兮晴很奇怪,虽然知道不该进房去,还是大着胆子走进了詹明玉的房间。
房间并不是很大,很简单的里外三层,但是装潢的很精致,很奢侈也很奢靡,墙壁上挂的画有些露骨。
凤兮晴大概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这个詹明玉还真是暗地里****。
走过外面两层都没有看到玉堂春的身影,凤兮晴便大着胆子走进了最后一层,惊讶的看到这最后一层也就是詹明玉的卧室装潢的但真实的让人咂舌,这间屋子不大不小,但是房间里竟然只放了一张床,床的周围用粉色的轻纱罩着,里面的情景若隐若现。这当真是一个藏男宠的好地方。
凤兮晴惊讶的看到在粉色的幔帐映衬下,扮了女装的玉堂春只穿了单薄的纱衣半倚在床上,惊讶的看着凤兮晴走进来,悄无声息。
凤兮晴的脸瞬间红了,因为玉堂春当真是只穿了纱衣,若隐若现的露着里面粉红的肚兜,下面的亵裤也是薄纱的,若隐若现的露着里面的精致的短裤。
虽然,这尺度放在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在古代,每天人们都是长袍马褂,什么都藏起来的时候,突然看到玉堂春穿的这么单薄,凤兮晴自然会不习惯。
凤兮晴马上转过了身去,低声问道:“玉堂春,大白天的,你不去外面走走,穿的这么少躺在床上干什么?”
玉堂春的脸色现在不比凤兮晴的好多少,他也是满面通红,低声道:“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娘娘把我绑在这里,说是连表哥也不让我见,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
凤兮晴听了才明白过来,原来玉堂春被詹明玉绑在床上了,怪不得他明知道自己走进来也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和穿着。
凤兮晴尽量让自己不乱想,转过身撩开纱帐仔细瞧了瞧,果然在玉堂春的右手和右脚上都用细细的绳索绑了死结,玉堂春倒是可以躺可以做,但是他不能下床,只能一直在床上滚来滚去。
凤兮晴的眼睛一红,心里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低声道:“玉堂春,你这是何苦,这个老女人心理变态,你干嘛要陪着她发疯?”
玉堂春面色悲戚低声道:“小尼姑,你不懂的,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