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以一命名的中学一样，恒城一中也是全市最好的两所中学之一，全国百强名校总带着一点自傲。

早晨的校园里已是生机勃勃，课间操时间，学生们熙熙嚷嚷的涌向不大的操场，聚集在一起懒洋洋的做着动作不标准的广播体操。他们会在回头的时候偷瞄隔壁班喜欢的男孩，也会趁老师不注意假装不小心踢一脚前排好友的屁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地狱，盛昭曦也会觉得校园应该是人间仅存的天堂。

高三的学生因为高考获得了不需要参加课间操的“特权”，下课铃声响起后，他们依然埋头在题海里，和窗外的吵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也有那么一群早就放弃了的孩子，坐在教室后排分享着零食细碎的聊天。

高三三班似乎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同学而有任何不同，只是有一张桌子被挪到了最后排的角落，靠着垃圾桶放着。

班主任刘老师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唐姿琪，你出来一下。”

盛昭曦感觉到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不自然的往班主任身后站了站，还好她今天没有穿制服。

一个坐在后排涂指甲油的女生，慢悠悠的站起身穿过所有的桌子从前门走了出去。盛昭曦觉得她脸上有隐隐的兴奋，像是享受着同学们的注目。透过这张年轻的脸庞，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有种幼稚又不自知的虚荣。

刘老师给他们找了一间空的谈话室，唐姿琪知道她是警局的人后，显得拘谨了很多。

她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生，比起照片里清秀可人的冯雪儿，唐姿琪只能算五官中上，但有种习惯性的盛气凌人。说话的口气都让人很不舒服。

“你和冯雪儿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咯。”

“平日里交集多吗？”

“不多。谁要跟一个骚。。”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噤了声。

盛昭曦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问道。

“你很讨厌她？”

“没有。”唐姿琪有了警觉，双手抱臂对着盛昭曦。

“她失踪那天傍晚和一个男人在旅馆门口的照片是你拍的？”

“是。”

“你怎么会拍到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