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沉默了一阵。“你先回去。你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给你。”
“谢谢。”
陆岑将她送到高铁站目送着她进站才离开。临近暑假,学生回乡的高峰期。高铁站里提着行李箱,朝气蓬勃的孩子们挤挤攘攘的有说有笑。整个站台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大多数拿着行李的人都选择了坐扶手电梯,楼梯反而空荡荡的。盛昭曦什么行李都没有提,索性爬楼梯。
楼梯下到一半,一群大学生嘻嘻哈哈的从她身后走来,盛昭曦微微侧过身子努力给提行李的孩子们多腾出些位置。
“啪嗒”一把阳伞落在她脚下。是身后的一个女孩子手滑被挤掉的。
“美女姐姐,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女孩子和她身边的伙伴们都提着很重的行李。女大学生嘴很甜的叫她。
粉色的hlloktty阳伞就静静的躺在她脚下一阶的楼梯上,盛昭曦想也没想弯腰去捡。
突然一只大手在她的腰部推了一把,盛昭曦嘴唇微张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失去平衡滚下了楼梯。咚咚咚,头一下又一下磕在楼梯上,最终摔到站台的瓷砖地上。血迹顺着瓷砖一直流到了轨道边。
“啊”女大学生惊恐的叫声。四周嘈杂的议论声,高铁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在盛昭曦耳里成了一片嗡鸣。
她被血色模糊了的双眼挣扎着看向楼梯的最高处,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女人蔑笑着戴上了墨镜,优雅的转身离开。
高敏的手机在hrs的皮袋里震震作响,她掏出来打开匿名的短信,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妈,我好冷。”
因为送人去高铁的车辆特别多,陆岑的车还堵在高铁附近。透过车窗,一辆救护车从反方向的车道呼啸而过。他心里突然浮起不好的预感。
陆岑原地逆向掉头,后面堵着的车子一直按喇叭滴他。他将警笛往车上一安,没有人敢再鸣笛。只敢小声的在车里抱怨一句。“警察了不起啊。”
陆岑再次回到高铁的停车坪,刚好看见医生们抬着担架从站里走出来正要上车。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浑身是血的盛昭曦。
陆岑觉得多年前那种恐惧感又慢慢从脚尖爬上来。没有当过弱者,就不会体会到那样深刻的恐惧和绝望。
刑警队队长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多么强大有力的存在,但当他的生命像蝼蚁一样被人捏住,刑警队队长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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