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先生不是曾经有负过一个苗疆女子么?”慕容子息眨了眨眼睛,不由得生了几丝疑问。
不过这问话却是遭到了李小九的白眼。
李小九瞥了他一眼,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了一回慕容子息,道:“这本来就是两回事,师父是曾经说过他有负过一个苗疆女子。说是父命难为,不过在我看来,恐怕不是父命,只怕是心中有人了。”
“这人便是云鸢谷主?“慕容子息面上表情有些奇异,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莫不凡的模样,瞬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反观李小九却是一副十分冷静的模样,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头虽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只可惜还是没有成功罢了。”
“……”慕容子息不由得额上起了一层冷汗,心中对于莫不凡的崇敬之意中多了一丝复杂。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莫先生心中对云鸢谷主念念不忘的。”慕容子息思量一番李小九的话,还是有些不解。
李小九甚是无语的看了一眼慕容子息,道:“怎么,这几日不见,你这聪明的脑瓜便不灵光了?”
“……”
“你难道都没有看出来,这绣花帐子上一层层的云纹?”李小九随手扯过一层纱幔,将它平铺在了慕容子息的面前。
慕容子息低头看去,果然是看到纱帐之上若隐若现的云纹。
“这种云纹纱可是老头经常用来做衣服用的,老头那种不修边幅的人,若是研究起药材来可以三天三夜都不曾睡,可是师父他却偏偏对于这穿着甚是在意,若不是这云纹纱的衫子是一概不穿的,我本来还以为只不过是因为老头古怪,却没想到还有这缘故在其中。”李小九捏了捏自己的脖颈,有些酸疼。
慕容子息见状,将她轻轻的拉扯了过来,让她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温柔道:“只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便是再深的感情,也恐怕都要变样子了,更何况……”
更何况他怎么觉的这云鸢谷主似乎是对他师父有意的样子。
不过这话,恐怕是不能和李小九说的。
只不过提起这云鸢谷主,还有一事是压在慕容子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若是说了,只恐怕李小九就要雷霆大怒,可是若不说,又只怕会毁了李小九。
慕容子息顿时有些纠结起来,眉头微皱,有些难以下决定。
“此番来苗疆,你可有见到南浔?”李小九倚在慕容子息的怀中,忽然问道这一句。
慕容子息一愣,却也实话实话:“曾有他的踪迹,只不过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李小九有几分沉默,半晌,却是闷闷的道了一句:“他也不过是个痴人,只可惜,我不想同情他。”
听到这话,慕容子息不由得一笑,道:“九姑娘向来恩怨分明,南浔得罪了你,恐怕原谅他是没那么容易了。”
“那是自然。”李小九冷笑一声,想起自己在洞中差点被南浔放血喂了那尸体,她的眸中便是一阵怒火喷烧,道:“若是让我遇到他,只恐怕是不会让他活着在我眼前离开。”
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让慕容子息越看越喜欢。
“那可就要看看九姑娘,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慕容子息一笑,道:“南浔虽然没有遇到,不过有一位故人,可是快要到了。”
“故人?”李小九挑挑眉,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慕容子息,眼波甚是清亮。
“正是故人,只不过这位故人,现在还是不见的好。”慕容子息浅浅一笑,想起不久前接到的线报,料想这位故人也是快要到达此地了。
李小九顿时有些懵,绞尽脑汁却也是没想到这位故人究竟是何人,干脆放弃不再多想,只道:“只要这位故人对你我二人无所阻碍,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慕容子息点点头,两人之间有些沉默,可是却都彼此依靠不愿意离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彼此之间,分外安宁。
李小九轻轻抓起慕容子息的手,将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凤眸微微一眨,却是忽然开口问道:“其实,云鸢是不是还有一个条件,让你答应?”
少女清亮的嗓音在屋中突兀响起,慕容子息一愣,猜想她应当是知晓了此事,也不再隐瞒,只道:“云鸢谷主,留你在谷中三年静养,不满三年,不得出谷。”
“……”李小九一阵沉默,却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
慕容子息不由得一愣,想要低头去看李小九,却是只看到了少女平静的面容,顿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你的伤是云鸢谷主替你治好的,便是在谷中待上一段时间,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三年……”慕容子息忽然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我知道了。”李小九轻柔一笑,道:“不过三年时光而已。”
慕容子息心中对于李小九的反应有些怀疑,可是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要继续问,却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姑娘醒了吧。我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呢。”
正是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