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上派发的旨意,岂可如同儿戏!”袁不渊以一句不可说且不说的话将京不易的问题随意的搪塞过去,似乎是根本不打算理会京不易几日前来的无理取闹,又或者是京不易此时的反应已经是他预料之中的了?
见袁不渊此时已经将王上都搬了出来,京不易也不好再在他为什么不提前把他此次前来出云是为了和亲的事情告诉自己的问题上,但是此时他是在替自己的女人说话,虽然京不易没有在北齐真正成长多少年,但是他对于北齐的一些传统和习惯还是了解一些的,比如说他们不屑于抢别人的爱人!
“出云国荣乐公主早在一月前就已经有了心上人,想来把她嫁到北齐,三王爷也不会觉得心喜的。”京不易如此说着,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就是与慕容琥珀彼此相爱的那个人,但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却是意有所指,当然或许袁不渊和祁媚两人并不知道有关三王爷的特殊癖好的。
袁不渊闻言,情不自禁地额冷哼一声,似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道:“心上人?京大人倒是说说这出云的荣乐公主心上是住了哪位男子啊?莫非这出云的男子还能有我北齐的男子俊朗有才么?”
原本袁不渊是打心眼儿里想搓搓京不易的锐气,所以才这么说的,但是却是没想到直接遭到了京不易和祁媚两个人的无情反驳。
“出云的男子怎么就不好了?本郡主喜欢出云皇帝慕容子息,难不成袁大人说的话的意思是本郡主眼瞎喜欢上一个没有用的废人么?”祁媚愣声说道。
一听自家郡主开口了,袁不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实是有些不妥,毕竟祁媚郡主虽然之前没有明说,但是她有意与出云皇帝慕容子息那是谁都能看的出来的,一见着祁媚此时这幅冷淡的模样,袁不渊顿时心中连连叫苦,早知道就不该逞一时之快,刚刚那番话说出来之前应该在琢磨一下的,这下好了,把郡主心头好也给一并骂进去了!
“若袁大人说的是对的的话,那么我有没有跟袁大人说过其实不易就是与荣乐公主相爱之人呢?”京不易说道,言外之意就是京不易是北齐人,那么便没有慕容琥珀的相爱对象跟北北齐人比不上的说法了。
似乎在听了京不易说的话之后,根本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而是仰着下巴很是傲慢的模样说道:“没有证据,我袁某也是做不了主的,即便出云国的荣乐公主与你是一对彼此相爱的人,但是今早袁某就已经将消息上传给王上了,眼下怕是必须把荣乐公主送上我们北齐的迎亲的轿子的。”
知道袁不渊这是在可以为难自己,京不易一下子就忍不住心中怒火,三连下二话不说就抓住袁不渊的衣领,威胁道:“袁不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袁不渊冷哼一声,丝毫不被京不易的话所吓到,他说:“京大人倒是很容易怒火冲顶啊!”
祁媚见此,顿时不开心了。
“你们是不是也太不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了?”祁媚说着,重重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愣是把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斟满茶水的茶杯全部掀倒,杯中茶水撒了一地。
京不易见此,愤愤的放开紧拽这的袁不渊的衣领,将他往后重重一推,道:“袁不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见着如此愤怒的京不易,袁不渊似乎是顿时就来了兴趣,他道:“不知京大人指的是什么?袁某可是有何地方需要京大人提醒的地方?”
“够了!”祁媚此时是真的怒了,自从她来到出云之后,似乎还真的没有动过怒,眼下这个袁不渊倒真是有这个本事,“你们是把本郡主说的话当作耳旁风,想造反了是么!”
见着祁媚突然发怒,袁不渊顿时不再继续与京不易唱反调,直接就坐在四方桌旁,不再说话。
倒是京不易此时丝毫不管祁媚是不是真的动怒了,狠瞪了一眼袁不渊,便甩袖离去。
此时,慕容子息回到皇宫已经是快要到了子时了。
李小九在舞阳宫等了许久都不见慕容子息回来,还真以为他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刚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他的寝宫看看慕容子息是不是直接会了寝宫,便是看见慕容子息有一下没一下的跟个受人控制的傀儡娃娃一样一步一步的朝舞阳宫走来。
见着慕容子息这番模样,李小九便已经猜到了他肯定是已经心中确定了京不易是北齐探子的身份了,这样的情况不亚于自己十几年用心相交的兄弟一夜之间背叛自己,也难怪慕容子息会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李小九缓缓走到慕容子息的身边,柔声说道:“你都确定了?”
慕容子息此时虽是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步步挪移,但是对于李小九刚刚说的话还是听的很清楚的,只见慕容子息很是木讷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刚刚已经在驿站完全确定了京不易便是那个北齐的探子,如今差的便只是确凿的证据了。
“知道了就好,人这一生不可能一尘不便,谁都会有背叛别人的时候,交心只能交七分,留三分保护自己。”李小九见着慕容子息如此模样,倒是很耐心的在慕容子息身前苦口婆心的开导他,“如今能够让我们稍微心安一点就是看看京不易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对待琥珀了。”